阵阵头疼传来,无名呲牙咧嘴的扶着脑袋坐起了身。这是无名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喝酒,还喝的这般痛快。
郑恶推开房门走了进来,看着无名笑道。
“无名小友,这酒的滋味,可还好受?”
无名苦笑着摇了摇头,然而脑袋传来的疼痛又让无名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郑恶哈哈大笑。
“到院子里说,毅儿早就为你备好了醒酒汤打猎去了。”
无名悠悠的起了身,随着郑恶来到了院子里。
两三口干掉了桌上的醒酒汤,苦味涩的让无名微微皱起了眉头。
郑恶看向无名的神色愈发满意,大刀阔斧的坐在了石桌旁。
“无名小友,我看你身上许是有着什么冤仇,却又只有这般体魄,怕是难谈什么报仇。”
无名听出了郑恶弦外之意,赶忙对郑恶行了一礼。
“郑叔若是能教我什么本事,到时必是涌泉相报。”
郑恶将手臂伸出,稍稍一用力,本就壮实的肌肉便更加绷起,充盈着血气。
“无名小友,这世间练武,历来是有三种练习方式。”
郑恶起身,从院落角落拿起一柄木刀,掂了掂,抛给了无名,随后自己再拿起了一柄精钢制成的大刀,挥舞了一下,虎虎生风。
无名抬手接过了木刀,带着求知的目光看向了郑恶。
郑恶也没说什么闲话,舞起了刀花。
“三练其一,文练,此乃追求内外统一之法,主修空击以练习招式,最终以求达到那均衡之势。”
刀花舞罢,刀势忽而转的凌厉,接连斩出十三刀,道道破空之声传来。
“三练其二,武练,此乃强健体魄之法,成效较为显著,然不可急于求成,否则伤了根基,怕是此生再无希望寻求那更高之境。”
郑恶一转攻势,使着钢刀对着院里的铁人劈砍几通,钢铁碰撞的声音传来,只见那铁人上深深映出了几道刀痕。
“三练其三,横练,这门练习法倒是要吃上不少苦头,要使那硬物不断击打己身以磨炼自身的抗击能力,非意志非凡者难以练习,老夫年岁已高,便不再给小友演示了。”
郑恶话毕,将那钢刀一掷,正正当当的归回了兵器架。
无名神色震惊无比,眼神不可置信的看向了手上的木刀。
郑恶笑了笑,坐回了石桌旁,轻啜了一口茶水。
“无名小友莫要着急,这三练也不是毫无头绪便可,老夫也是祖上有过军中之人,才有这三练的法子,不然这林外野兽怕是早就把我郑家猎户吞食了个干净。”
无名闻言,心中登时了然,之前便听陈家的老人说过,在这乱世若是没些个武功怕是刚出城便要被那贼寇夺了性命身家,自己也是福大命大,山野行进了一个月竟是一山贼寇也没撞上。而想要习武,不是参军便只能拜师学艺,才有那练武的法子。
郑恶走进了屋子,拿出了一本旧旧的典籍,封面早已被时间磨灭的看不真切,页脚倒是平平整整,显然翻阅之人无比珍惜,连翘起的边角也要压平。
一双布满茧子的手轻轻的把典籍推到了无名面前。
无名神色欣喜地看向郑恶。
“郑叔,,,这,,,这般大礼无名无以回报!愿是此生与郑毅老哥做结拜兄弟互助一生,心中方安!”
郑恶摸了摸发白的胡茬,笑了笑。
“老夫正有此意,你且先自习一番,若是有什么不懂,来问老夫便是!”
无名连连点头,轻轻翻开典籍,似是对待什么稀世宝物一般。只见那典籍里页页都是画着的小人,一招一式的运作着些什么武功。
无名聚精会神的一头钻进了这本无名典籍,如狼似虎的吸食着这典籍里的知识。
郑恶不禁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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