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第一才子高不退却又发现司马钰一个优点,论才智在座的谁也比不上司马钰,自己可能也略有不及吧!但司马钰却虚怀若谷,真心愿意听取众人的意见!
此时天已全黑。
司马钰还在知府衙门,召集江南第一才子罗进、江北第一才子高不退、原太原府知府钱德旺、柳青书和刑曹叶毅商讨李家一事。钱德旺之子钱生才旁听作记录。
护卫王奇却带着司马钰从京城带来的护院,在门外巡逻,防止任何人窃听!
女侠罗裳更是悄悄埋伏在屋顶。
司马钰先让刑曹叶毅客观地详细讲述了整个过程,当听到李家恶奴竟敢持刀强闯司马钰马车时,原太原府知府钱德旺也忍不住道:“这李家也太无法无天了,杀得好!”
等刑曹叶毅讲完之后,司马钰十分礼貌地请原太原府知府钱德旺分析一下当前形势。
只听原太原府知府钱德旺沉重地道:“李家在太原这么多年杀人放火,鱼肉乡里,可谓是无恶不作!我也知道这些年对李家采取绥靖之策,无异于养虎为患!无奈李家已然势成,不仅家丁护院成千上万,而且收买了太原府上上下下几乎所有官员,府兵统领也至少有一半是李家的人。地方甲丁,更是只奉李家号令,甚至不知当今圣上是谁!而且李家据说背靠蔡相,年年过年有大批贵重礼运送上京,以前进京控诉李家的罪状全部是石沉海底!”
司马钰知道李家的坐大,钱德旺作为原太原府知府肯定是有责任的,但正如他所说的,李家上上下下,几乎收买了所有的官员,钱德旺就算想动李家,也是有心无力,孤掌难鸣!
刑曹李毅等原太原府知府钱德旺讲完,也坦然道:“钱大人说的都是实情!下官虽然不至于和李家沆瀣一气,狼狈为奸,却也不得不收过李家好处!在日常断案中,虽不至于倒判被李家欺负的人有罪,但很多案子却也不得不不了了之。但是,下官私下藏有许多李家作奸犯科的证据,其中有几件是李家杀人放火的重案,铁证如山!大人如果需要卑职随时可以呈上!”
司马钰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看来自己果然没看错这刑曹叶毅,便对叶毅道:“现在李家肯定在严密监视我们,你暂时不要去动,以免打草惊蛇!我相信你,放在你手里就等于放在我手里!”
刑曹叶毅顿生知己之感,看来自己决心交出李家犯罪证据果然没错!叶毅是个有着强烈正义感的官员,早就想将李家绳之以法,所以才会冒着自己生命的危险,冒死搜集李家犯罪的证据。
司马钰又询问江北第一才子高不退的看法。江北第一才子高不退才不屑于拍司马钰的马屁,而是直言道:“知府大人今天过于急躁!其实今天如像韩信这样受跨下之辱,让李家以为大人软弱可欺!待折家完全控制府兵,瓦解李家轻而易举!现如今下官以为还是主动将李显扬释放,以示善意!同时主动向蔡相请罪,以年轻气盛为由,因突然被袭乱了方寸!这事毕竟李家有错在先辩无可辩,无非是知府大人反应过激了一点罢了!这当然也是为了迷惑李家,想必蔡相必会将大人的书信展示给李家以作和解。”
江北第一才子高不退喝了口茶,才继续道:“不过最重要的还是说服蔡相支持,请大人再修书一封,下官愿替大人秘密送给蔡相,就说李家势大,朝庭已经无力约束!若铲除李家,大人可将李家八成财产送给蔡相!相比之下,李家每年送给蔡相的礼物,只怕是九牛一毛!”
司马钰万万没想到这江北第一才子高不退平时牢骚不断,居然有如此智慧,许多地方都和他不谋而合!当下司马钰真心实意赞道:“江北第一才子果然名不虚传!”当然高不退因为局限于这个时代,有些细节方面没司马钰看得远看得全面!但司马钰肯定不会当着众人的面说出高不退的不足,只会私下沟通!此时只有惊叹和赞美,好像他自己完全无知幸亏高不退及众人提议!
江北第一才子高不退却对司马钰越来越熟悉,表面上是看上去听到恭维很受用的样子,心里却在骂司马钰:“你这只小狐狸别告诉我你没想到,等会看到你的修正案就知道哪些地方比我更高明了!唉,给小狐狸当谋士,当真是痛并快乐着!”
司马钰又询问江南第一才子罗进的意见。却听罗进道:“新城计划是否可以提前启动,也别招投标了,就算举行招投标,除了李家,也没人敢投!索性就交给李家!有这样大的一块香饽饽,李家肯定会暂时放过你!”
其他众人虽然听不懂什么是招投标,但新城建设计划都还是知道的,知道其中利益大的诱人,恐怕比李家几十年的收益都还要大,只是资金从哪里来?要想朝庭拨款可是千难万难!别说知府大人只是国之祥瑞,就算知府大人是国之太子,也未必能从朝庭手中要来银子!原因很简单,一是国库空虚朝庭没银子,二是太原本来就是圣上忌讳之地,岂肯大力发展,让其又成为龙兴之地!
司马钰却笑着说:“别的本府不会,要论两袖金风的本事,普天之下无人及得上我!”
江北第一才子高不退第一个附和!
司马钰沉思了一下,总结道:“刑曹叶毅听令。”
刑曹叶毅一怔,却立即起立应是!
只听司马钰道:“你辛苦一下,马上突击审讯李显扬,重点就问他为何下令要袭击本府即可!记住三个要点,一是必须让李显扬承认是他下的命令而不是恶奴自作主张!二是要实是求是,本府估计这小子只是想吓唬我,不敢真的要了我的性命!因此他怎么说,你就怎么记!第三,不要刑讯逼供,也无须问及他的过往罪行!签字化押后天亮之时交给高大人,能完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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