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保国提着雨伞冲出楼道,在大雨中的夜幕下四处寻找余小秋。

余小秋走出夜幕,直愣愣地望着余保国。

余保国看见了余小秋,丢下雨伞,冲过来,一把抓住余小秋的一只胳膊:“小秋,走,跟爸投案去!”

一道闪电亮起。

余保国陡然发现被自己抓住的人是唐明清。

唐明清悻悻地看着余保国:“又喝酒了吧?”

“没,没……”余保国的心空瞬间得厉害,转话说,“你不是走了嘛,这怎么又回来了?你是不是看见小秋才回来的?”唐明清甩开余保国的手,哼道:“我看见什么小秋呀,你这是又喝酒喝魔怔了……我手机里没钱,我是回来拿钱的。住旅馆,不能让一个女人花钱……姐夫,借我五百块钱,应应急。”

余保国边用手机给唐明清转账边自语:“小秋,你到底在哪儿呀?”

唐明清摇摇头,转身就走:“不是早就跟你说了呢嘛,他又没杀人,回得来。”

余保国望着眼前越来越大的雨线,喃喃地嘟囔:“小秋,你还活着吗?”

一听这话,唐明清走了回来:“我说姐夫,你别整天这么神神叨叨的行不行?”

余保国不搭腔,望着黑漆漆的夜幕,兀自嘟囔:“给他手机上转钱,他也不收,是死是活,我也不知道……”

唐明清一哼:“他关着机,怎么收?别这样了,这样下去,都活不清闲。”

余保国的两只眼睛又开始发直:“不是,不是……他小舅,我有个预感,我感觉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抓小秋。”

唐明清叹了一口气,想说什么又没说出来,怏怏离去。

余保国站在瓢泼般的大雨中,任凭雨水泼向他的全身。

此时的余小秋躺在一家农户的炕上,表情木然地看着坐在炕沿上的杨磊。

杨磊讪讪地说:“公安局的人调查我,问我你跟宋文丽的事儿,我跟他们说了实话。我说你看上宋文丽了,可是宋文丽不搭理你……”

余小秋坐起来,皱眉看着杨磊,闷声道:“你出卖我。”

杨磊撇嘴道:“我说的是实话呀……小秋,你听我的,回家。你爸都要急死了,找我好几回了都。”

余小秋从杨磊的脸上收回目光,躺下,猛地用毯子蒙住了自己的头。

杨磊怏怏地哼道:“我可告诉你啊,下次你爸爸再找我,我可跟他说实话。”

在一家宾馆的一个房间门口,唐明清把房卡插到墙上的卡槽里,紧着胸口往里面让马兰花。

马兰花进门,将自己的手包放到床边的桌子上,走进卫生间。

唐明清瞅着卫生间关着的门,搔一把头皮,深呼一口气,心说,进门就洗澡,看来有戏啊。

洗澡间里传出哗啦哗啦的水声。

水声搞得唐明清七荤八素,心乱如麻。好啊,看来小马这是想要把自己的下半生直接“托付”给我了。一时间,唐明清浑身燥热不堪,就像吞了炭火,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索性脱光衣服躺在了床上,心想,既然你有这个想法,哥哥还跟你装什么装呀?就这么着吧,你一旦出来,一看我这个姿势,自然明白。

这一刻,唐明清的心情无比敞亮,就像荷塘里的荷花苞在阳光的照射下,呼啦一下就绽开了一样。

来吧小马,咱俩先乐呵乐呵……唐明清的一声“嘿嘿”还没“嘿”完,立马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可千万别跟胡艳红那事儿那样,好事不成反倒让人拿酒泼了。

洗手间里的冲水声停止了。

唐明清慌忙下床,找个床单拦在腰上,不让那个淫秽的念头再来打扰自己。

马兰花在卫生间里唱歌:“那马户不知道它是一头驴,那又鸟不知道它是一只鸡……”

她在这个节骨眼上唱这歌儿啥意思?唐明清的心又一次乱了,在床上坐了片刻,起身,在房间里踱步,眼睛不时瞄一下卫生间,有些把持不住的感觉。

窗外亮起一道闪电,瞬间消失。

唐明清站住,目光落在马兰花放在桌上的手包上。

马兰花的手机在她的手包响铃。

唐明清轻手轻脚地走到桌子边,拿起马兰花的手包,打开,摸出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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