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刑警队,梁松笑着对张志强说:“我发现余保国听电话挺紧张的。估计就算他没有涉案,也知道他儿子跟黄斌这案子有牵连。”
张志强问梁松,余小秋学校那边的调查怎么样了?
梁松说,余小秋学习成绩不咋地,不过体育不错,在学校也算是个比较活跃的孩子。脾气也很好,就是不太爱说话。
“对黄斌的调查呢?”
“黄斌在学校有好几个仇人,其中包括一个曾经被他霸凌过的叫孙吉庆的同学。这个孙吉庆有个表哥外号赵瘸子,是个社会人。”
“调查过此人吗?”
“调查过,排除了他的嫌疑。你说巧不巧,找他的时候,他正拿着根铁管要去找黄斌,打他呢。”
“其他人呢?”
“还有一个被黄斌调戏过的名叫宋文丽的女孩。宋文丽的父亲找过黄斌,被黄斌当街辱骂……”
“询问过宋文丽没有?”
“询问过。”梁松摇着头说,“小姑娘左手虎口有个蓝色蝴蝶纹身图案,说话大大咧咧,像个问题少女。她说,余小秋追求过她,她瞧不上余小秋……”
张志强摇摇手,刚要说什么,握在手里的手机响了。
张志强扫一眼手机屏幕,皱皱眉头:“又是周立柱。”
在余保国洗车铺的休息间,周立柱边捆绑余保国边拨打张志强的手机。
梁松指指张志强还在响铃的手机,问:“接不接?”
张志强摇摇头,按下拒接键。
梁松循着刚才的话题继续说:“宋文丽班的班主任张国伟提供了一条线索,宋文丽在社会上有个名叫万杰的男朋友,是个小混混。”
张志强皱皱眉头:“这个万杰,你们重点查一下。”
梁松转头对站在一旁的邵伟说:“这事儿就交给你和山子他们吧。”
邵伟招呼几名刑警出门。
梁松告诉张志强,刚才黄斌的母亲张九月来过。
“她又跑来干嘛?”张志强不禁皱起了眉头。
“说是余保国跑了,是畏罪潜逃,骂公安局不作为,撒泼打滚的。”
“唉,这还真是个难缠的主儿……”张志强苦笑一声,跟梁松说了一段当年张九月的往事。
黄斌上初二的那年,调皮,放学路上用弹弓打破了体育老师的头,被体育老师追上,一巴掌把脸扇肿了。黄斌回家拿了一把菜刀,要去体育老师家剁了他的手,半路被黄金彪拽回了家。张九月问明白咋回事儿后,跑去学校大闹了一场,然后花钱雇了几个混混,让他们去把那名体育老师的手砍下来。结果,混混们拿了钱,不见了踪影。张九月亲自去了那名体育老师的家,乱砸一通后,扬言让体育老师给黄斌五万块钱,否则就把他弄进监狱。体育老师也不是个善茬儿,直接去法院告张九月敲诈勒索。张九月被喊去法院训诫了一番,更加恼怒,利用各种关系收拾对方,没能如愿,就开车把人撞了,自己闯去派出所,要求坐牢。
梁松听出了一身冷汗,替余保国感到担忧,说,余保国遇上张九月这么个主儿,还不得去一层皮?
张志强摇摇头,问:“张九月怎么知道余保国跑了?”
梁松刚要说话,就听见周立柱在外面喊:“张志强,张志强!你竟敢撂我的电话?你给我滚出来!”
梁松要出去赶走周立柱,张志强拍拍桌子,说:“不要管他,你接着往下说。”
梁松缓一口气说:“张九月说她早就看出来余保国心里有鬼,派人看着余保国洗车铺那边的监控,看见余保国开车溜了。”
“张九月年轻时候跟余保国谈过恋爱。”张志强说。
“不能吧?”梁松不信,“张九月长得漂亮,人又精明,她父亲当年还是财政局的局长,怎么会看上余保国这么个憨不拉几,又长得抱歉的人?”
“她小时候跟余保国是邻居,听说余保国从小就护着她。”
“有邻居反映,余保国是个酒鬼……”梁松笑道,“这家伙经常喝得狗熊不认铁勺子,有时候还到处找他的老婆唐桂英。”
“这些事情,不是我们该关心的,专心案子吧。”
“张九月这人很有意思,撒完泼,给黄金彪打电话,说余保国是杀人犯,不然这节骨眼上为什么要跑?”
“丧子之痛啊……”张志强摇着头说,“这些表现都很正常。”
“黄金彪打电话来说余保国有杀人嫌疑……”
周立柱在外面喊:“张志强,聋子?出来!”
张志强冲梁松一笑:“这个酒鬼……出去看看咋回事儿。”
梁松问张志强:“让不让他见你?”
张志强摇摇头说:“要是他又想指点咱们怎么破案,你想办法给他支出去。要是真有事儿,带他来见我。”
醉醺醺的周立柱大步往张志强的办公室方向走:“张志强,捉迷藏?滚出来!”
旁边的一个门开了,几名警察出来,准备控制周立柱,被一名老警察制止。几名警察看着老警察,似乎不明白他为何要制止他们控制周立柱。
老警察朝会议室那边努努嘴,示意警察们各自回屋。
周立柱打个酒嗝,摇摇晃晃地在张志强的办公室门前站住。
梁松从会议室里出来,冲周立柱扬扬手:“呦!是周队啊,您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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