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中写,沈望京因学习压力在疗养院跳楼自杀。其外公留下大笔遗产,老人家曾在遗嘱中言明:不管外孙沈望京自愿或非自愿放弃遗产,钱都将捐给国外某慈善机构。
沈拓偏不,他说,沈望京也曾写过遗书,白纸黑字证明这笔钱应由他继承。
律师拒不照做,发长文曝光沈拓是凤凰男。
沈拓立即公关。
两人隔着网线来回拉扯。
简盛冷笑道:“听说过子承父,还有见过拿亲儿子遗产的。”
从始至终,好像只有他们一家人在意沈望京的死活。
大部分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关注那笔巨额遗产。
“没想到那一面是最后一面。”白小花鼻头一酸,任由泪水在眼眶打转。
沈望京死了。
这世上没有半分的痕迹。
连爱人的尸体也见不到,简直抱住膝头,放声大哭。
悲伤的情绪没发酵起来,更棘手的事情来了。
一块红砖砸碎落地窗。
紧接着,是越来越多的石头。
破碎的声音来自四面八方。
“无良商家还我女儿的命!”
“操!”
这般屈辱,难以忍受。班景大骂一声,迈腿就要出去说理。
事件还在调查中。
一些人便要用自己所谓的正义,来讨伐一个无辜的家庭。
不可理喻。
简盛拦住班景,冷声浇灭孩子的冲动:“你现在冲出去打人,那些媒体人一定会大做文章,到时候我们的处境更难。”
班景遏制不住怒火,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哼哧喘气。
所有人坐在客厅,静等天亮。
八点整。
三名警察阔步走进正厅,“白女士,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妈妈。”沉浸在伤痛中的简直忽然惊醒,冲上前抱住白小花不肯撒手。
他想不通。
生活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别哭。”白小花眼中含着泪光,嘴角勉强扬起,“这都是小场面。”
警察领着白小花往外走。
与此同时,简易快步流星地走进客厅,眼角余光不曾从警察身上掠过。
反倒是个头最高的警察一眼锁定住简易。
他停在原地,错愕的目光一点点转为惊喜,暧昧红润的唇高高扬起,“啊!好巧!小易!”
“滚开。”简易板着脸,回绝他的问候。
小跑到人群中央,大声质问:“竟然死了三个人,什么布料这么毒?”
“等一等。” 班景抬手打断他的话,“我们还没查过那三个死去的孩子是不是在同一个学校。”
“先看新闻。”陌生男孩自顾自地拿起遥控器。
打开电视,投屏分析,“是不同的学校。”
“哎。”简易苦恼不已。
通讯录快要翻烂了,就是找不到能解决问题的人。
看着家中的孩子因为这事跑前跑后,他愈发焦躁。
“事情还没到那一步,不准唉声叹气的。”简易眉头一皱,赏父亲一个冷眼,冷静安排,“我们现在就加工厂排查。简直你是公众人物,最近不要出门。”
男孩站在商业的角度分析:
“最重要的是,个人品牌出现这种问题,前面所做的就努力全白费了。就算最后真相大白,消费者也会避开咱家的产品。”
“白阿姨辛苦打拼出的一切全没了。”
“什么咱家?”
班景诧异地问。
“你是谁啊?”
他才半年没回家,家里就多出了新人!
令人难以接受。
“哦。忘了自我介绍,我是时观棋,kb集团的唯一继承者。”时观棋摘掉耳上的助听器,后半话说的格外响亮,“还是简易哥的男朋友。”
“什么?”
摘掉助听器的人明明是时观棋,他们却觉得是自己聋了,不断追问。
三人满脸震惊。
简易没好气地说:“你们少管我的事。眼下最要紧的是解决家里的麻烦。”
“嗯。”
班景应声,点开社交软件,正准备给简直安排任务,“你在家盯着热搜……”
屏幕没转到简直那边,他先看到有关何家的新闻,止声,点击词条。
站在不远处的时观棋看到屏幕上的内容,戴上助听器,耿直地说““完蛋。何书颐也被拉下水了。”
时观棋上前,操控鼠标,滑动屏幕,小箭头指向热搜第八。
看完后,他一字不差地汇报出来:“简叔叔,有一个自称您前妻的人在热帖下控诉您出轨和白阿姨结婚,还抢走她的孩子……”
简直抓了抓头发,撇嘴冷哼,“人一开始走下坡路,什么妖魔鬼怪都缠上来了。”
“我还是去请律师吧。”简盛下意识地想要逃避,“我们斗不过这些人,只要能把你妈妈保释出来,一无所有我也认了。”
“遇到点事你就摆出这种懦弱的模样。”简易抱起手臂,眼里满是嘲弄。
他站起身,郑重其事地说:“我早已经不是当年的我了,像唐娟这种自私又蠢笨的女人,除了窝里横,什么也不会。我一点也不怕她。”
“这次的事我来解决,就当是还你的养育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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