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看到柳如烟如此执拗就不换衣服,也没有办法,她便去厨房看大娘做饭去了。

大娘从角落里拿出一个米袋子,这米袋子空空荡荡的,只有底下有一点的米,大娘把米袋子空过来,把这点米倒进了盆里,用清水洗冲过之后,倒进了锅里,然后又往锅里添了半桶水。

大娘到柴草房里拿来几根干树枝。

白兰把这些干树枝放进灶堂里面,点燃火,那火苗“呼呼”的着了起来,越着越旺。

白兰看着那烧的旺旺的火苗,便进屋拉着柳如烟出来。

“小姐,你看!这火烧的很旺,你可以坐在边上就把衣服烤干呀。”

“小机灵鬼!还是你有办法?”

白兰拿过来一个小板凳,放到灶堂前面,柳如烟坐在小板凳上。

柳如烟的衣服很湿,被这热热的火苗一烤,身上呼呼的冒着热气,热气一点一点的蒸发。

过了好久,衣服前面烤的差不多干了,可背后依然很湿。

粥已经煮熟了,不用再烧火了。

大娘在屋子里摆上一个破桌子,桌面坑洼不平,那破桌子常年失修,腿都有些瘸,大伯就找了一个砖头,把桌子垫上,桌子就不再晃动了

大娘找了几个碗,每个碗里都盛上稀粥

一碗粥里只有很少的米粒,清汤寡水的,透过上面的米汤,可以清晰的看出碗底的那一点米粒。

柳如烟端起碗,喝了一口粥,问道:“大娘,你们每天就吃这种饭吗?”

“家里没有米了,只能用一把米做出一大锅粥,慢慢的喝。”

白兰虽然是丫鬟,但是在府邸吃的每餐都很好,比大娘家的好多了,她还从没喝过这样清汤寡水的粥,她都感到疑惑不解。

“这哪里像粥啊?明明就和清水差不多。”

大娘唉声叹气的说:“唉,我们虽然是老农,但是上头设置了不少苛捐杂税,我们除去交那些苛捐杂税还有地租,自己就所剩无几了,能吃饱肚子已经算感激上苍了。”

柳如烟这次倒没有嫌弃,她拿着碗“滋滋”的喝着粥,或许是太饿了,闷着头,不知不觉喝了两碗粥,这才感觉到饱腹的感觉。

柳如烟的父亲是尚书,在朝堂里管着许多的事,她想有机会一定向父亲说明,要减缓一些老百姓的苛捐杂税,他们才有机会吃饱肚子。

晚上的时候,柳如烟才把那身湿衣服脱下去,她们住在大娘家的炕上。

她们白天淋雨了,睡在这热乎乎炕上,终于觉得舒服一点了。

可半夜的时候,柳如烟却“咳咳”的咳嗽起来。

白兰被她吵得睡不着了,坐起身,轻轻的拍着柳如烟的后背。

“小姐,白天的时候,我让你换干衣服,你偏不换,这下好了,一定是得风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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