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夏很是郑重的说:“把福禄贴上帐篷,过了夜晚十二点会非常凶险,你们扛不住的。”
“哎呦,我可谢谢你的好意,我亲爱的大道士。”这姑娘嘴里这么说,可面上没有快一丁点的尊敬之色。
栀子夏也不在废话,转头对着韩琪说:“风铃阵已经布置好了,我们先去村长家,现在只能等半夜十二点了,既然他们对妖邪鬼怪一点敬畏之心都没有,那我也没办法,好话赖话说尽了,不听我也没办法,好玩难劝该死鬼,就这么着吧。”
“哎,你这小兄弟,长的这么帅,怎么说话那么轴,说谁鬼呢,你见过这么漂亮的鬼吗?”
韩琪和绵针也都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但是为了保险起见,栀子夏还是设法将风铃阵的规模扩大,将整个露营地全部盖住,如果有风吹草动,他还是能第一时间感觉到的。
到达村长家里,村长一刻不停的在准备栀子夏所需要的各种材料,门口里密密麻麻摆着的全是狗子的尸体,血已经全部刚放干备用。
黑狗的血被单独放在一个碗里。
栀子夏按理说是道家传人,可又不完全是,他的祖上是跟着阴司冥主吃香喝辣的,和正统道家还是有很大区别。他家擅长阵。
何为阵。
就比如他现在弄的这个风铃阵,足足有四十八个阵眼,而最关键的点位他设置在了最中心的区域。
而绵针代表的司寇家,扬名立万的是他们的镇邪兵器,以莽为主,在十二门中有着右护法的尊贵席位。想当年司寇家最受阴司冥主器重,多次为阴司冥主冲锋陷阵,传闻阴司冥主的第一任妻子,就姓司寇,但是来历极为神秘,司寇家族甚至有很长的一段期间都不知道那位神秘人物,也姓司寇,只不过在一场变故中身死道消,从家族的传闻中,那位姓司寇的大人物是怀着身孕走的。
“嘿,嘿。你怎么了绵针姐姐。”韩琪好奇的伸手在绵针眼间晃了晃,见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还以为又中毒了呢。
“额,怎么了。”
“没事,又在回忆什么呢。”
“没事,可能是昨天开了一夜的车,又折腾了一路累了吧。”
韩琪抿嘴“没事,要不让我抱抱你吧,我的拥抱可以解乏,很管用的,要不要试试。”
然后不出意外的就被绵针揪着耳朵。“你这小屁孩,怎么一天到晚除了揩油就是撩妹子,一点正行都没有,现在都这个样,之后还得了。”
“哎呦呦,轻点轻点,很痛的。”
“哼!痛,痛就对了,让你记住我的瓷儿,不是那么好碰的。”
栀子夏和那个老村长看的尴尬不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活脱脱一场大型秀恩爱现场,两人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做了观众。
“咳咳,绵针姐,村子中心的阵眼我还没来的及去开,你在这儿守着,我得赶在十二点之前开。不然就麻烦了,鬼潮要是来了,主阵眼没开,整个风铃阵运作不起来的。”
“行,你去吧,小心点,等等,小夏,栀家引以为傲的猎鬼阵,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开,以燃烧寿命来获得实力的增强从而得到短暂的压制,这代价太大了!”
栀子夏一愣,他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自己开猎鬼阵的这件事,绵针是怎么看出来的,许久他恍然大悟,说到底十二门的传承都来自阴司冥主,追本溯源,都是一脉相承,能看出来也不奇怪。
栀子夏微笑着点头,随后长袖一甩消失在寂寥的黑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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