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先和你说一声,我既不是你们阵营的,也不是术师阵营的。”

忽略日下部的质问和紧张,胀相冷冷地对着血涂和坏相招手,站在了真人的身前。

“按照和那位大人的约定,我的弟弟们会任你观察一段时间,但不会站队诅咒和高专术师两者任意一方。”

真人看着动摇的日下部笃也,和站在原地再也没出声的,神色阴晴不定的羂索。

“双方的意思也就是说,你不管我和术师,但把另外一个家伙当作敌人吗?”

还真是惊喜的阵营转变,不参与攻击的意思是,这些家伙们也和漏瑚与花御一样,是和术师们订立了束缚无法攻击的情况吗?

“就是这么一回事,我们只会为血脉而战——”

悠仁来了!不知晓计划详情的他会对他们行动产生误会的!

胀相瞳孔一缩,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带着两个弟弟一跃离开了建筑高层。

“等会我们再来!”

真人:?

他们在躲什么?

“日下部老师!!”

一个清亮的少年声从低处响起,粉发的少年像个小猎豹一样抓着管道和水泥凸起,几下就跳到了日下部笃也的身后。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几乎重合的两道声音同时一顿,又很快切成了下一句话。

“我执行的是夜蛾先生/五条老师的任务!”

日下部笃也头痛的扶额,和虎杖悠仁背对背看着面前的敌人。

“总之,既然是五条的任务,那他一会也会过来的对吧?”

他还申请了求援,不管怎么说那家伙也会老老实实赶到,不让他们送死的对吧?

“我不知道!”

日下部:??

“但是我来的路上接到了七海的电话,他和什么女士好像正在往这边赶来。”

虎杖悠仁紧盯着那个好奇打量自己的缝合脸,有些不确定地问:“后面那个我姑且算是知道是坏人了,这个家伙是?”

“新诞生的特级诅咒,”听着不远处摩托车的轰鸣声,日下部笃也终于松了一口气,“你和七海对付那个,我和那位女士来对付这个,别让他们有接触的机会,明白吗?”

既然那群弟控九相图还知道躲避虎杖,那就说明他们还没有叛变……应该可以这么认为吧!

“哦!!”

虎杖悠仁原地跳了两下,和日下部与到达的七海建人和九十九同时动了起来!

砰!!

“虎杖君!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和顺平一起来追踪失踪的诅咒师尸体!”

顺平?

七海建人和虎杖悠仁一前一后的追向倒飞的真人,皱眉瞥了一眼那来时不经意间看到的少年。

那是……业镜和美美子他们同届的吉野君吗?

是夏油先生安排虎杖出来执行任务的?

连未入学的孩子都算在计划里,是不是有些太……

突然,护目镜下的眸子捕捉到了那从废墟坐起来的清秀男人面上的异常。

鼻血?

谁打的?虎杖君?

但是那个家伙不是可以维持灵魂——这样啊,所以才需要虎杖君参与到其中!

与此同时,察觉自己受伤的真人也正愣愣的看着沾满鲜血的双手。

“我……受伤?”

只要维持灵魂的形态,他是不可能受伤的才对。

但这明显,是连带灵魂形态一起受损的糟糕状态。

真人抹去面上冒出的鲜血,站起身看向打过照面的三七分术师和那个粉发的少年。

那家伙是谁?

粉发,眼下有纹路……啊,漏瑚好像说过来着,是两面宿傩的容器?

“因为存在别的灵魂,所以自然而然的感知得到?”

真人伸手捂住了脸颊,有些抑制不住的扬起猖狂的笑容。

不是吧?

这岂不是——天敌?

虎杖悠仁看着嘟嘟囔囔的人皱眉,狠狠的挥拳下砸:“你在!!发什么呆呢!!”

“哈哈,没想到在这种地方遇到你呢,虎杖悠仁!”

夏油说要想办法让虎杖悠仁和两面宿傩定下束缚对吧?那就要想办法让这两人被他逼到不得不喊宿傩出来和他打一场的地步才行。

但是面对这种明显克制他的对手,他能做到那种事情吗?

真是……让人兴奋不已!!

“你认识我?”

从碎裂的地面上抬起拳头,虎杖悠仁皱眉看着那个踩着鹿蹄跳至高处的敌人,和慢一步赶来的七海建人并肩而立。

“怎么回事,他的目标是我吗?”

是因为宿傩?

“不,应该不是这样……”七海建人沉静的推了推护目镜,看着从巷道中走出的坏相和血涂,微微挑起眉毛,“你们知道这个诅咒的能力吗?”

九相图也在这里?

那刚刚为什么没有看到他们?

而且,似乎少了个人啊。

闻声回头的虎杖悠仁回头,惊喜的举起双手:“咦!坏相!血涂!你们也在这里呀!”

胀相去哪里了?

“大哥和我们说过一些,”坏相笑盈盈的和虎杖悠仁击了个掌,拦住了准备扑到弟弟身上的血涂,“按照约定的内容,我们不会帮助术师和诅咒任何一方,但是,如果那个家伙有什么非亲自战斗的手段——”

坏相指了指皱眉的真人,对七海建人点了点头:“我和血涂会帮忙阻止。”

是指改造人的事情吗?

七海建人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茫然的虎杖悠仁,沉默了半晌:“……那就拜托你们了。”

他也不希望一个连基础年龄都没到的孩子过早体验杀人的实感。

“喂,那是什么意思?”真人翘着小腿转换成人形,面色阴沉的看着站在角落的两人,阴阳怪气地说,“不是说好,是给我的礼物吗?”

不参与术师和诅咒的战斗?他们现在不就是在参与吗?

夏油在搞什么呢!!

坏相笑了笑,波澜不惊的抱臂靠在了墙边:“刚刚不是说过了吗?我们兄弟几人,只为血脉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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