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眼,阳光透过拉了一半的窗帘从外面挤进来,居然还形成了丁达尔效应。好看是挺好看的,就是让我有点担心屋里的空气质量状况。灰尘真的好多啊!我都快成吸尘器了吧!
貌似自从第一晚撞祭品如月翻窗进来之后我就在也没开过窗户,这都两三天了空气质量确实应该担心一下。于是在伸了个懒腰之后,我便下床将窗帘和窗户都通通打开透气。我这么辛苦撞鬼的一个人,这种东西怎么想也不应该落到我头上才是。
墙上的挂钟显示八点三十五,看来作息没什么问题。虽然我不记得自己昨晚到底是几点睡的了,不过照这个起床时间推测,应该还算正常。我又打开手机,枕河果然像他说的那样把他整理好的疑点发给了我,时间是在十一点五十多快十二点了。看来昨晚我和枕河分开之后他回去又整理了相当长一段时间,这眼镜片子还真是个工作狂。
不对啊,我怎么没有和枕河分开的记忆?
头开始痛,刚醒就给我折腾得又要睡过去,我忙用冷水浇了把脸,简单洗漱过后坐在床边试图回忆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如果记忆没有问题,那就是我和枕河瞒着如月他们去了那个被称为是苗寨禁地的地方,然后我们坐在屋子里,我给他讲关于杨楦玟的种种疑点。再之后我听到了脚步声,发现杨楦玟在院子里像在举行某种仪式一样跳舞,跳完之后还往屋子这边看……
记忆就停在我要告诉枕河屋子里的布局和杨楦玟家一模一样,结果她却忽然以极其恐怖的姿态出现在屋子里那一刻。
好像还说了晚安。
那之后发生了什么?记忆完全空白,一点画面也窥探不到。我立刻从床上跳起来,想把自己彻底晃醒,完全没用。
不行,等我再分析一下的。枕河给我发了消息,说明昨晚杨楦玟虽然看上去很恐怖但并没有害我们。那要是想知道发现杨楦玟之后的事,自己硬回忆肯定没用,只有一个方法——去找枕河,想要从他那里知道后续。说来巧得很,我是想去找枕河来着,结果刚打开房门就和如月打了个照面。
“醒了?青山和枕河他们正在主厅等你。”
可恶我此时此刻真的很想避免和如月见面,一看到她就紧张得不得了。大概是因为背着如月去了禁区的缘故吧,现在见到她多少有些心虚。也不知道我昨天回来的时候有没有被她发现,或是枕河有没有做好善后工作。
嘶,这么说从枕河的角度一分析,我跟他才认识不过三天,就要麻烦他给我整理这个计划那个思路甚至是还有我失去记忆之后的善后工作。他给我那个“倒霉催的”的备注,似乎变得容易解释且合理了起来。对不住,真的对不住,给他添麻烦了。以他那个脾气没把我弄死实属仁慈,都这样了,这个备注就让让他算了。
但既然他愿意帮我,那就说明他还是个好人的吧,对吧。
我跟在如月后面,一路上一句话都不敢说,生怕不小心说漏嘴让她发现我跟枕河俩人溜去了禁区。如月她有种很奇妙的磁场,至少对我来讲,多说几句可能我就会忍不住什么都想跟她说,几乎全凭一丝理智吊着。
偷去禁区这件事吧,瞒着不说倒不是怕如月生气发火什么的,只是感觉这个行为实在太出格。这样折腾一番,不光我,就连枕河在她心里的信誉度都要大打折扣。要改变他们的信仰模式本来就已经很大胆了,还跑人家禁区里坐着唠嗑,我都觉得嚣张至极。不管有没有所谓的蛊神存在,如果有,看着他们信仰里的凶残程度,那祂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
好在如月只是把我进屋端上早餐之后就出门了:“授神祭还需要准备布置,这两天我会比较忙,估计楦玟也差不多,你们这段时间就自己随便在寨子里逛逛吧。只要记着那些禁忌就不会有问题。”
……忙,都忙,忙点儿好啊。
“哟,离秋来啦。”青山见我进来伸手招呼我过去坐下,“昨天你俩干啥去了?大晚上才回来,我都睡着了愣是被吵起来。问枕河他也不搭理我,啥都没说。”
枕河看向我,带着不耐烦:“你要说吗,要说你跟他说。我懒得解释。”
嘿我真……我还想问枕河昨晚杨楦玟出现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呢,结果这玩意先我一步抛给我个问题是吧?看他那样搞得跟我昨晚怎么惹着他了似的,弄不好真踩他尾巴了。整这死出,我都不知道我干啥了就被凶,莫名其妙。
没办法,枕河脑子比我好使的多我又惹不起,只能受他压迫磨点嘴皮子把青山错过的东西尽可能通俗易懂地给他讲出来。事儿太多了,我脑子也处于一种很混乱的状态,不过还好,枕河倒也没发难,一切还算顺利,但当我讲到脚步声以及杨楦玟出现的时候,他的脸色却忽然变了:
“什么杨楦玟?昨晚没有任何人来过。”
我精心梳理的半篇故事生生被截住,不知往下说什么好。什么意思?没来过?他别是也脑子出问题了。我瞪大双眼直勾勾盯着枕河,企图从他眼里看出点困惑。
“你这么盯着我也没用,昨晚除了我们之外根本不存在第三个人。鬼也没有,只有你,只有我。”
青山见故事在这儿就断开显然也有点意外:“你俩这怎么,口供还对不上呢。我说就算合起伙来诓我也得对一下口供吧。”
“我没那闲情逸致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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