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这里待了十多年了，早就适应了文字狱，哪知道今天，突然展现出威力。
李北海闲庭信步的走进村子，此时所有人都被狠狠地压在了地上。
孙叔看见一双脚出现在眼前，从靴子来判断，这人应该也就一米七二，是个汗脚。
“孙千里，擅长不鸣之鹏，怒角之犄，书道暗含隐匿刺客之法，喜怒形于色，二十五年前屠杀衙役一百三十五人，遁之千里，佯装教学先生，宣扬歪门邪论，朝廷将你挂上天榜后，还觉得名次不高，又杀二百人……”
李北海似乎是循着味道来的，将孙叔的过去娓娓道来，细数着那些已经被人忘却的回忆。
“哈哈，说来也是惭愧，当初杀的要是你李家的人，该多好啊！”
孙千里此时产生了一种畅快，好像说起往事，总能给人一种舒坦与回味，因为他不用再装了。
“放心，这么好的刀，我肯定会磨锋利的。”
李北海坐了下来，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那王右军亲笔御书的‘狱’字，居然能被他控制了。
“想屁吃啊，你爷爷我杀人的时候，你还在用尿和泥巴玩呢，怕你那点雕虫小技？”
孙千里几十年刀口舔血的生活，早就看透了一切，如今又潜心静修，心智早已坚若磐石。
“谁不知道你书生屠夫孙千里，自然有好东西对付你。”
李北海掏出五种顶级灵色，乍一看很难猜出是什么材料。
可孙千里看到李北海将所有颜料全部混在一起时，瞳孔逐渐缩小，似乎已经猜到了对方的意图。
“哦，这么快就猜到了？看样子，这些年，也没白过啊。”
李北海将所有灵色全部混合，一边打量着这个房间。
“五灵散，五种灵色混合，揉成丸，不同成色成分，效果不同，王帝老儿不是最喜欢吃吗？”
孙千里听过这东西，就是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有什么用，他自从被镇压在此，就再也没有接触过灵色了。
“放心，马上就能尝到了，这东西比他们吃的，要猛得多！”
李北海将孙千里翻了个面，将揉成丸子的五灵散塞进孙千里嘴里。
直接吞服灵色，这是蛮灵族对灵色最直接的应用，那是因为他们自身的血脉足够强大。
从未有正常人敢直接吞服灵色的，孙千里倒是知道朝廷很流行这种东西。
吃完之后飘飘欲仙，体力充沛，神明开朗，气息悠长……
这对修习完画道之后的法画师来说，参悟书道服用此物，最是有用，有不少人利用此物，写出过神来之笔。
加上王帝亲自服用，朝廷上下也渐渐形成了风气。
但他们服用的五灵散，都是经过精心调制的，绝不像李北海如此粗制滥造。
李北海坐在以往卫子墨坐着的椅子上，静静的看着孙千里脸色一点点发红，双眼渐渐充血。
“别忍着，释放出来，告诉他们，你是书生屠夫孙千里！”
李北海将文字狱的威压一点点释放，不再给孙千里压制，这反倒让他更加难受。
“次奥，老子杀了……”
孙千里凝聚不了命册，但手上功夫还是有的，只是在李北海面前，这点本身根本不够看。
砰！
孙千里背后的狱字一闪，他整个人直接趴在了地上，如此反复，直到那药效一点点散去，他的情绪才逐渐恢复。
“恢复得挺快的，你放心，这东西吃的时候劲大，没得吃的时候，嘿嘿，劲更大……”
李北海转过身去，直接离开了这里，整个村子再次恢复以往的宁静，只是孙千里的内心如百爪挠心。
那是一种欲望，明知道不可为，但身体却不接受，不愿意的欲望。
李北海多来几次，孙千里内心的欲望越强烈，直到他再也控制不住，成为了欲望的奴隶。
……
卫子墨中午赶到了鹿城，比他预想的要早了半个时辰。
花了八块钱吃了一碗粉，接着就朝鹿山走去，路上听到有人说，考试需要不少体力，又补了一碗粉。
爬了一个时辰的山，卫子墨才发现这鹿山是一片连绵的山脉，翻过这外围的山头，才看到那高耸入云的山门。
“鹿山书院！斯文扺掌，天下归心！”
看着山门上镌刻的擘窠大字，刚念完，就感觉心神一颤，仿佛有什么东西直击脑海深处。
“看吧，今年还是有这么多乡里别！”
不少学长在山上盯着这些新生指指点点，每年都会看到不少人盯着山门发呆，俨然成了这个时间点特有的娱乐。
“哇，什么年代了，还穿麻裤，我敢打赌，这人的包里，还有他妈的烙饼，哈哈哈！”
山门后的人群，传来肆无忌惮的嘲笑，卫子墨自顾自的走进了书院大门。
她是要成为法画师的，心智必须强大，甚至心情的波动，都要由自己来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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