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等现即侵扰民宅,知否?换之异邦,未经吾允,吾可将尔等尽毙。”张松冷声道,“故,速速滚离。”

“汝敢如此与贵哥言语,寻死乎?”先前之人咆哮扑向张松。

张松纹丝不动,淡然道:“欲动手?则官家更感兴趣。”

“住手。”为首者贵哥愣怔,喝止那人,对张松竖拇指,“久未有人如此与吾言辞。不论汝是否知竹联帮为何物,然吾须告汝,汝将为此言付出代价。”

“吾可将汝言视为威胁?”张松脸上嘲弄更甚,“忘告汝,余时仅三分钟。”

贵哥挥手道:“吾等离去。”

目送十余人出门,未即刻离去,仅立于路旁,似非候得雷峰不肯罢休,张松头痛不已,此事恐难终结,思绪纷乱,寻思如何化解。

折返楼上,雷峰面沉如水,不知所思,闻脚步声,回首道:“高……轩,吾去解此事矣。”

张松淡然道:“解难吾不阻汝,然吾欲知汝将如何为之,所谓贵哥者,又是何许人也?”

“煞手贵,竹林盟内的四大天王居次席者,尽管位列次席,其手上沾染的性命却远超于我。昔日盟内,光明正大的事务由我负责,那些见不得光的,则由他操办。实际上,他的地位确实高于我。”雷封仿佛重归旧日时光,沉默良久方道,“他此番现身,我便知他是来取我性命的。”

“煞人?”张松不禁忆起多年前那位后来得知名为米玛的凶徒,一条鲜活的生命就此陨落于自己手中,那份滋味实在难堪。虽已过去多年,但那段记忆仍时不时浮现于心头,因此对“煞人”这等骇人的词汇,他仍旧格外敏感。

雷封点了点头:“不错,不过在这内陆之地,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以其性格论之,或许会邀我进行一场正式的对决。毕竟,我们曾并肩作战,无论是我还是他,若死亦当死得堂堂正正。”

张松笑道:“雷兄,勿需过于悲观。生命非同儿戏,他们在外边飘零,就让他们风吹雨打。说说以往之事吧,你如何遭人构陷?”

雷封眉头紧锁,许久才道:“那个女子名叫温婉,乃盟主的禁脔,我甚是心仪她。她不过是盟主笼中的黄鹂,无自由,无自我。我知她心中郁结,故护持之时常与她交谈,为她解闷,然而我二人并无越矩之事。某夜,盟主寿辰,众人皆醉。盟主离去搓麻将,我送她返回。途中,我二人……事后才知酒中被人下了一剂春药。事情暴露后,盟主怒火冲天,颁下追杀令。我二人东奔西逃,途中她惨遭乱刀身亡。”

言及此处,雷封眼中流露出浓郁的悲凉与哀痛,一滴清泪自眼角滑落:“我永生难忘她遭人乱刀相加之时,仍紧紧抱住煞手贵之腿,大声呼喊着让我速速逃离的景象。我真愿与其一同赴死,但我不可以,我不能让她的牺牲白白浪费。实则,倘若我先行一步,她或许还能安好。”

张松能体会雷封的心情,递给他一支烟道:“往昔之事,无需再思虑。那么,你现在有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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