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三公子疑惑:“买这个做什么?”
“给同事孩子买的。”话音未落,黄三公子已代为结账,张松推辞一阵,只好作罢。
“中午没饭局吧?一起吃。”
自然是在黄老四的饭馆用餐,黄三公子话多,说起他在省城的经历,声称在一家酒楼做事,实则是帮人看守场地,前后也打过几架,在那个圈子颇有些名声。
张松并不多言,只倾听。他并未见到黄莺,但自不会去问。人生本如旅途,沿途有风景,有的铭记于心,有的过眼云烟。对于张松而言,未知何者将铭记,何者将遗忘,能做的便是过好每一天。
张松未饮酒,医生叮嘱他避免烟酒刺激,何况正在服用中药,黄三公子一人独酌也无趣,于是匆匆结束。下楼时偶遇黄三公子的兄长、县委办公室主任黄宗义。
黄三公子上前告知教材已买好,存放在老四处,黄宗义瞥了黄三公子一眼,微微点头,张松注意到这一眼似有诸多不满,估计是不待见这位弟弟。但那是别人家事,他不便揣测,正欲向黄三公子告别,彭会计匆忙奔来。
“高主任,失火了,失火了。”彭会计面色大变。
梨花村的农田不多,仅三四小组种植传统作物,其他小组零星分布,故无需担心秸秆焚烧,此时正值早稻收获初期,无人会傻到焚烧,一旦波及他人田地,赔偿事小,惹上官司事大。然而此刻,竟有人放火。
连日干旱无雨,极易点燃,加之今日风起,火势迅速蔓延至附近荒芜田间的杂草。彭会计得知消息,立刻致电何桃子,未果,又拨通张松,谁料手机已关机。听说张松在此用饭,便赶来寻他。
张松急道:“还愣着,快去现场。”
彭会计并非头脑发热之人,找张松的同时,小组长已在现场组织救火,他们赶到时,火势已基本控制。现场尚有几位派出所民警,是被波及的农户报警而来。
最后的火星被扑灭,张松上前询问详情。得知眼前这位年轻男子就是梨花村主任张松,两位民警眼神中多了几分敬畏。张松并不知,他的名字在县公安系统有些名气,皆因王标虽受公安局长武义的封口令,但那一晚的经历仍挑战着他的神经。并非他胆小懦弱,对于寻常百姓而言,刑警队长已是高位
王标深知那一晚枪口对准他时,自己几乎失禁。未经历过那般情境的人,无法体会那一刻的恐惧,只需对方手指一动,便命丧黄泉,尤其对方持有杀人性命的权力,因此他对那晚的生死悬殊的恐惧始终无法释怀,忍不住向他认为可信赖的人倾诉,此事不久就在系统内小范围流传。狼牙,张松,成为最常提及的两个名字。
故当两位民警听到张松之名,虽无法将传闻中的人对号入座,但这足以改变他们的态度。他们告诉张松,初步怀疑是人为纵火。
人为纵火?张松微感震惊,性质极为恶劣。起火地点的主人一脸恐慌,据小组长所说,这是村里出了名的老实人,禁烧秸秆这些年从未失火,更不用说在这个时候,然而被牵扯进来的那家却死咬不放,毕竟烧了近两亩地,损失不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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