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上的姑娘们的笑声透过高高的围墙传到了屋子里。
屋子的主人沈璟宴举棋不定。
辰王殿下打趣道,“阿宴,你艳福不浅啊。”
沈璟宴落下棋子,一盘棋局已见输赢,“平时可安静的很,说不定是来寻你的。”
别看沈璟宴平日里风姿绰约,谈论起政事来也是侃侃而谈,但其实就是一个闷葫芦。他的房里一个人都没有,好友们聚在一起也经常取笑他还没有开窍。
辰王殿下没有说话,但心里也知道,很有可能是来堵自己的。又看到又看到棋盘上的败局,更郁闷了,“宴哥,我还是个小孩子,你就不能让让我吗?”
沈璟宴看着和自己一样大的小子,“棋品就是人品,你不想着怎么提高棋艺,倒是老想着让我让一让你,羞不羞人呀?”
辰王是崔贵妃的儿子,而崔贵妃是沈璟宴的亲姨妈。辰王殿下和沈璟宴从小一起长大,而沈璟宴又比他大两岁,所以两人时常在一起玩乐,关系也颇为亲密。
辰王当然不愿意承认自己技不如人,他从棋室出来,走到书房去翻了翻他的书架,“你有好书可别藏着掖着,明明我们一起拜师傅学的棋艺,怎么我觉得你的棋艺又精进了不少呢?”
沈璟宴靠在书房的门框上,双手抱在胸前,奚落道,“棋艺好有两种方式,一多练习,二是天赋好,我想我属于后者。”
“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我没有天赋吗?我可是九岁便参透了《石室孤本》没有天赋的是你吧,你肯定偷偷藏了棋谱练,快拿出来也给我看看。”
沈璟宴有些苦恼,该怎么让他认识到他自己的棋艺还有待提升呢?算了,小孩子,哄哄他罢了,“我将我近几日看的棋谱整理一下,到时候给你送过去,你可得好好学习。”
辰王殿下有点傲娇的说,“这还差不多。”
夕阳西下,采荷归来的姑娘们了岸,回宴会厅的时候恰巧与辰王和沈璟宴俩人撞了个满怀。
“参见辰王殿下。”几个人行了礼,随着辰王一起回了宴会厅。
沈璟宴看了一眼辰王殿下,然后一路上嘴角就没有压下来过。
辰王今年十七,平时与沈璟宴、沈清歌接触较多,且他们年龄相仿,平时谈论诗词、点评时政也更能谈到一起去,而这些沈清婉和和沈清墨插不进话,所以两人虽于辰王有过接触,但是关系并不熟络。
今天与辰王碰到,沈清婉和和沈清墨默契的没有插话。
辰王和沈璟宴继续聊着,辰王说,“阿宴,今天在你书房看到顾承恩的《拜别贴》可要借我临摹一下,府上有这等好东西,竟然不告诉我。“
沈璟宴:“还有东西是殿下宫里没有的吗?你若喜欢,尽管拿去临摹,可是临摹完后你得尽快还我。“
“阿宴,你也太小气了。”
“殿下怎可夺人所好。”
大周朝崇尚文学,收藏名家典籍的做法被争相效仿,顾大师是行草的创始人,在书法上有极高的造诣,流传的遗作本就不多,保存完整的行草贴更是难得。
张雅楠说道,“顾大师曾于我家有些渊源,待我回家翻一翻藏书阁,或者可以找到一两篇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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