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懿宗到底是李公子的父亲,陈深已经不止一次辱及懿宗,李公子眉头微皱,怒道:“陈深,你!”

不管懿宗如何,可是陈深对于眼前的寿王李杰却也是没有太大的意见,陈深自知失礼,有些无措地灌了一大口酒,这才说道:“李公子,非陈深非要辱及令尊,实在是……”

李公子当然也知道懿宗的所作所为,懿宗在位期间,沉湎游乐,对宴会、乐舞和游玩的兴致远远高出国家政事,对上朝的热情明显不如饮酒作乐。懿宗在宫中,每日一小宴,三日一大宴,每个月在宫里总要大摆宴席十几次,奇珍异宝,花样繁多。除了饮酒,就是观看乐工优伶演出,他一天也不能不听音乐,就是外出到四周游幸,也会带上这些人。懿宗宫中供养的乐工有五百人之多,只要他高兴时,就会对这些人大加赏赐,动不动就是上千贯钱。他在宫中腻烦了,就随时到长安郊外的行宫别馆。由于他来去不定,行宫负责接待的官员随时都要备好食宿,音乐自然也不能缺少。那些需要陪同出行的亲王,也常常要备好坐骑,以备懿宗随时可能招呼他们外出,搞得大家苦不堪言。懿宗的所作所为都是不争的事实,若非是懿宗胡作非为,任相不明,大唐绝对不会走到今日的地步。

李公子叹了叹,承认了这个事实,说道:“陈深,这些都是不争的事实,我也不会多说什么。只是,眼下国家积弊,有识之士都在苦思报国之道,你见识不凡,何不跟随我回到长安呢?你的针术不仅仅可以治疗人的疾病,也是可以用来给这个大唐帝国治疗一二。”

“李公子,无需多费口舌了,陈深酒连家人也都保不住,更遑论这个大唐帝国呢?老夫要是记得没错的话,李公子对于儒术有着很高的见解,当知道修齐治平,这些,老夫一点也都不知道。”陈深说着,便是缓缓站起身来,走到了旁边坐下,不一会儿,便是传来了鼾声

李公子呆坐原地一会儿,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眉头皱了皱,却是增加了几分愁苦。突然,这时候吕守愚的声音却是传了过来,道:“倒是没有想到,这位看上去有着几分愁苦的公子居然会是寿王李杰。哈哈哈,看样子,江湖果然是江湖,哪怕是一个小店,哪怕只是三人两人却也是有着说不尽的故事,道不完的侠情。”

吕守愚说完,身形一闪出现在李公子对面,坐下后,自己倒上了一碗酒,见到李公子对于他的话无动于衷,便是接着说道:“李公子,刚刚和尚还在猜测李公子的身份,那位青羊宫的余长卿道长出现的时候,我就在猜测你是不是皇室的人,现在看来,和尚倒也是猜中了几分了。当今圣上即位不久便是爆发了王仙芝和黄巢的起义,广明元年,圣上便是逃往了四川。”

今日跟陈深一聊之下,李公子算是明白天下人对于李唐皇室的失望了,李公子当即便是自嘲一般地说道:“大师,你是不是要说懿宗成为了继玄宗之后又一位逃亡四川避祸的皇帝?”

这些事情毕竟是不光彩,吕守愚当即只得尴尬一笑,也不知道该回李公子些什么。

黄巢起义之初,想要扑灭倒也是很简单,可是州县隐瞒上级,朝廷并不知实情,与此同时,各地节度使拥兵观望,导致黄巢叛军发展很快。当黄巢已经攻下浙东,开山路进攻福建,甚至于都已经拿下了福建的时候,当今圣上甚至于都还没有停止作乐,剑南和山南道节度使原是为了逃亡四川而准备的,可居然也是采用了赌马球的方式来决定!

当进入到了四川之后,倒也是可以组织兵力反击了,然而,却也是让沙陀人李克用做大,与此同时,从黄巢那里投降过来的朱温也是开始招兵买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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