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时
枫叶悠然飘落,轻轻栖息在许锦安的发丝上。
冷宫之中,寒气逼人,生机全无,连一根杂草也未曾滋长。
“娘,我来看您了。”许锦安轻声呢喃,手中的纸钱衣物化为灰烬,随风飘向远方。
“下月,舅舅就要出征了,而那狗皇帝却不知边境战事告急,百姓疾苦,滴雨未下,颗粒无收,消息被压了下去,还在把欢,日日莺歌燕舞。”
玫红色的瞳在黑夜中显得格外明显。
“娘!”许锦安抱着一个妇人,手却穿了过去,许锦安看向自己的手,
“是了,我忘了,您早已离我而去。”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许锦安眨了眨双眼,试图掩饰自己的情绪。
“来,娘抱着你。”许皇后抱着许锦安,轻声安抚到。
“该死的狗皇帝,将您一箭穿心竟还用钉魂术好让您生生世世不得离开冷宫半步!”感受到母亲的气息,听到母亲的声音后,许锦安再也掩盖不住自己的怒气。
“她是怕你下辈子找他吗?可他忘记了我!是看我年龄小不足为惧吗?‘’许锦安说着说着就哭了。
“安儿,你不要管了,这都是命啊!十五年了,娘已经释怀了,做好表面的父女,过好自己一生就好了。”许皇后摸了摸许锦安的头。
“凭什么?这世道,什么都让男子说了算,男子能三妻四妾而女子只能在家相夫教子;男子能参加科举,学习治国策略,而女子只能学女红,如何顺从夫君;众人一把嘴,不分青红皂白就是真相,自己为自己辩解,就是狡辩!我不信命,凭什么?”
“安儿,我知道你这些年忍受了很多,可你也要多为母家想想,也为你将来考虑。”许皇后轻声安抚道。
“你来了?”许锦安看向门外的景宥齐。
“嗯,我谎称去如厕了,给岳母烧点纸钱。”
“别哭了。”景宥齐拉着许锦安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背。
景宥齐看不见许皇后,这就造成一个有趣的现象。
“噗哈哈哈——你踩着我母亲啦!”许锦安忍不住笑出声,刚才压抑的气氛顿时不见。
“啊?啊?哪?”景宥齐赶紧退后几步。
“岳、岳母,不不不,臣拜见许皇后。”景宥齐赶紧跪下行礼。
“瞧,把这小娃娃吓得。”许皇后偷笑了一声。
“安儿,我早已不是皇后了,你快扶他起来。”
许锦安也跟着跪了下去,朝着许皇后磕了个响头。
“娘,我与景宥齐的大婚定在正月十五。”
“你俩的定婚信息呀,我早听张采女说了。”
“许皇后,您在天之灵,您放心,臣,臣明日就纳征②,此生只娶安儿一人!尚书府钱财全归安儿所有!如违背,天打雷劈!”
说罢,一女子疯疯癫癫的跑出来。“酒…哪里有酒!?”张采女疯疯癫癫喊着,四处寻觅着酒的香气。
“采女,您慢点。”说话的正是张采女的贴身丫鬟碧桃。
而那疯癫女子正是采女,此时,她像狗一样围着景宥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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