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目标正是将所有关键的情报汇集一处,共同踏向传说中的升仙之地。若你等愿意同行,则我们便是命运共同体。谎言只会自我蒙蔽。”大壮显得有些烦躁地回应。
万道圣主急忙陪笑:“尊敬的恩人所言极是,未知能否先行目睹那条通往星辰的道路?”
“圣主啊,天下岂有这般单方面展示诚意的道理?即便是无恩于你等,公正交易也应双方向进行才对。”水月清澈而冷静的目光注视着万道,“你若想看那星图亦无不可,但也需共享你的发现,倘若你们的资料并不吸引人,那么合作只能就此终止。对我们而言,手持星图终究能找到途径。”
“诸位贵客,这样如何——有关升仙之事无不重要,我们可各自提供一半信息,以试探是否具备联手的基础。即便无法结伴,你们依旧是太一圣地最为尊崇的贵宾。”太一圣地另一位大圣提议道。显然他对于古老星图的真实存疑颇深。
“如此也好,这便是星图的下半部分,请核实是否指向那传说中的升仙之地。”水月清递出了一块仅记录最终一段星程的残图。这乃是我们事先商定好的策略,星图的存在太震撼,最佳办法即是将其拆分成碎片分持。
万道圣主是首个望见那些星图片段之人,不禁高声惊叹:“这些,这些莫非真是盘古天帝的手稿?!”
我真想询问他是如何认出盘古天帝亲书的,我自己并未看出端倪。尽管如此,我依旧保持冷静地说:“圣主慧眼识宝,无需再多言,应当明白其中的重要性吧。”
“敢问几位贤者究竟有何等来历?又如何能够持有盘古天帝的遗迹?”四位其他大圣同样聚拢前来,啧啧称奇。
由于我们未曾听说过盘古的具体事迹,只知其威名赫赫。然而,只要提及大帝二字,足够能镇服群豪,布卡对盘古同样是充满崇敬之情:“诸位圣者,这点恐怕我们便无法相告了。”
“尊敬的各位,究竟是否继续携手,望给予回复。若否,我们便寻找其他圣地寻求合作。”水月清宛若幽静林间的花树立于大殿之中,气质超凡且灵明过人,谈判能力不容小觑。
“几位贤士稍待。”太一圣主急忙向一位下属投去眼色:“老四,快将天机之器取来。”那位大圣略微怔愣后旋即退下离开。
“施法之日,我们将天机之器暗置于法阵纹理内,虽为孤注一掷,但却真真切切地捕获到了几分神秘的天命。我们在那古老星群深处竟发现了九具令人震惊的遗骸。”太一圣主万道严肃地讲述他们所见证的一切。
“九具遗骸?!”众人齐声惊叹,心中涌现无数种可能,唯独未曾预料会在早已死寂的古老恒星群落发现如此数目遗体!
“属于何人遗体,隔着这般遥远的距离你们又是如何得见?”秦幺妹微蹙蛾眉,显然这亦超出她的预想。
“并非人体,乃是九具黑色魔龙的遗体。漆鳞如林,身长皆达数万里。”另一位大圣回答道。
“魔龙尸身!?”众人心头再度震颤,大壮用力吞了一口唾液,难以置信:“魔龙尸体?难道连龙也会死去吗?身长几万里,这难道比钱家老祖宗青龙还更庞大!”
“龙非世间之物,为何会突然出现九条,况且死于那群星之间?”我也陷入困惑中,默默低语着。
正当万道欲启口时,先前外出的大圣返回了,掌中托着一枚足有面盆大小的黄光熠熠的圆球:“圣主,天机之器取来了。”
万道轻颔首:“搁置案桌,邀几位高人近前一观。”言毕,其掌心涌动一股柔和的灵韵之力,徐徐汇入那黄色珠球。不久后珠球闪耀光芒投映在墙面上,重现当日施展术法所见景象。与众不同之处在于,当影像到达最古老的星域,那珠子放出奇异光芒,显露出极远处一幕图景,虽万道早已透露信息,但我们亲睹之时仍倍感震撼!
确切地说,这影像极为浩渺,九条长度达数万里的黑色巨龙寂静漂浮于沉寂晦暗的宇宙空间,一动也不动,弥漫着悠远古老的气息。尤其引人瞩目的是,在九条龙尾都各自连着一节铁链,共同汇聚于中央之物,相较于巨龙尸体,它显得极其微小。
“中心所连是何种物体?”大壮恨不得贴附上去仔细辨识,但依旧无法明确它是什么。
“少爷,尝试你的慧眼一探。”秦幺妹提示。
我并不确信那所谓的“慧眼”是否能有效窥见此类神秘天机,但仍开启双目凝视玉石。就在视线触及玉壁刹那,脑中骤然剧震。那一刻的感受仿佛与玉石合一,深藏于玉中的图象瞬息之间涌入心间。
庞大的龙遗体急速放大,如此真切的感触犹如亲身置身于事境之中。我顿感浑身寒冷,如同堕入极寒之境。此片虚空之中满目星云破灭,恒星凋零,四周充斥着一片死寂。即便仅透过慧眼观测,我依然心底泛起阵阵寒意。
随着画面放大,我小心翼翼穿越两个庞大的龙尸,缓缓移动向九巨龙中央位置。远方即可隐约瞥见似乎是座巨大铁棺,九条粗黑的链锁紧紧相连,包围着铁棺四周。铁棺表面似乎刻满奇异符文,不过细节无法辨认。
影像没有转动,而是逐渐远去,就在即将撤离时刻,我发现一处异常诡异的现象——在铁棺侧边似乎有一个小洞,尺寸不大,约长宽各三十公分。我竭力透过那个小孔朝内望去,仅仅一眼,就觉得脑海被狠狠撞击一下,那痛感宛如尖针穿透心灵,强令我的慧眼关闭。
光芒在万道为我们解说之际,水晶球上的场景变幻着,随后那颗邻近白色星际带的行星再现,依然被厚重的乳白色雾霭所环绕。影像定格在了一个熟悉的位置,就如同数日前,数位贤者尝试窥探天命之时所见——成仙星的所有景观皆隐于朦胧之中。
“怎么回事?一无所有。”大壮困惑地询问太一圣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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