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追问原因,明白五年漫长时间,任何人都难以坚守。女性黄金时期短暂,不应只为未知男子耗费韶华。理解之余,心中依旧无法彻底放下。
“等待了三年。你未曾归返,然后遇见他。”提及往事,子衿轻轻揉搓衣摆,表情平淡,泪水已不再流淌或心绪平复已不再挂怀。倾诉间,我心中酸涩翻涌,知晓子衿那段漫长守候。许久之后才能开口:“为你感到高兴,找到了如此美好的伴侣。你我终是平行世界的人。”
语毕,我呼唤着大壮他们一同离去,子衿并未强加挽留,仅将我的车及数张仍有余额的银行卡片归还于我。此时此刻,这些物质已失去其重要性;父亲去世后,家中亲朋纷纷离散。
子衿,乃我在这世界唯一的挂念。如今她亦离去,尽管这是五年后的结局,虽然我们有能力回归五年之前的时光,然而,我已然无心干预过往命运,更何况通往天境的大道即将再度开放,有许多事务催促我步入这途程。
还清晰地回忆起首次进入云南之时,在石壁上见到那一幅幅刻画,我们猜想的怪兽正是源自《山海经》之中的描述。再回想起在邪塔内部的情景,心底不由一阵颤栗。邪塔之下所封印的,乃是那最为凶险恐怖的餮兽,修为达到主宰的等级。
如若我的实力足够强大,我定会揭开邪塔,亲自将这餮兽驯服。此外,还有一处我也想探访,便是位于贡嘎山脉的蠕虫妖皇,浑身遍布着斑斓色彩的纹饰,其尾巴还生有致命的黑色剧毒刺针。这两只魔物若放任于世,必将成为极大的威胁。
“等此行归还,我必亲手降服这两魔!”我不禁低声自语道。
“是否能平安归来还是未知之数,你不必过多忧虑,就让他们自祈保命好了。”大壮对此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显然这件事与他并无太大关联。
喜子揪住大壮的耳垂狠狠拧了一下:“整日装出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当初灭界之战时不也是你拼死一搏吗?”
“罢了罢了,莫要自己惊吓自己。有着邪塔与石碑镇压,它们永远无法逃离。”文静整理着食物与衣物,再次返回昆仑山脉。此时的许多地区已被开发成景点,不知道扎格拉玛是否也遭遇同样的遭遇。
穿越已被显着标记了人为痕迹的茂密森林,四人重归这神秘之地。幸运的是这里仍旧幽僻宁静,未有改变。这山脉不算高峻,山坡间仍可见到矮小的石屋林立。我盘算着日子,倘若天界通路的开放确实遵循每五年的周期,则现下离它再度开启只剩余不到三天时间。不得不说这次穿越时机太过巧合了,显然有我在其中操纵手脚。
我们没有急躁地闯入山穴,选择在山坡上寻了两处石屋暂居。天界大道即将再度开放,自然吸引了众位修者关注的目光,诸多常年隐匿在荒郊野岭不被知晓的散修,或是世外的秘宗全都纷纷现世。当天晚上就有不少修行者络绎不绝出现于扎格拉玛山峦之上,毫不犹豫地深入那岩穴。
第二天更多各大门派纷至沓来,卸岭宗、搬山派,以及茅山与崂山等门派都拥来不少人马,发丘宗更不例外参与盛会。人数众多之处必有纷争不断,随时都能听闻冲突之声。
“几位真是耐心十足啊,昨日便已抵达,今日还不打算行动吗?”一位面容泛红、体态魁梧的男子忽而出现在四人背后发问。他浓眉大眼,但不知是否熬夜或是染病,双眼满是血丝,一眼望去仿佛一对赤红眼球,不禁令人汗毛竖立。
“现在还不是通路启动之时,何必急躁?先入者反倒可能在启动前丧命。”大壮警惕地注视着他,回答说。
此人目光诡异环视四人一圈,鼻息间轻蔑地冷哼了一声:“哼,传送台上人满为患。”话落未待我答话,径直迅速离去。
“这人气氛不对劲啊,一见他就感觉格外不适!”水月清紧锁眉头,盯着他的离去背影说道。
“没错,从没见过肤色这般赤红的人,连他的眼珠都是一片红色。”喜子也附和表示疑问。
不仅他们二人有此感觉,就连我心底都涌起莫名悸动。总觉得似曾相似,但是我确定这辈子未曾见过这样的红肤人!
直到第二日晚间,四人才收拾行囊启程。沿洞口深入约两百尺许的距离,就听到深处传出阵阵地火器轰鸣与阵阵战斗喊声,四周尽是我们所处地带也遍躺了不少尸体。这一切使我不由自主地忆起一个女孩儿——吴佳怡,那个最初给我更换衣装的少女!
再次来到幽洞之上,四人内心再度充满犹豫。之前已经有过经历,清楚洞下的奇异景象。那个庞然巨兽的真实面目至今都未能明晓,单单是一双眼睛竟比锅盖更大。
“我们还要由此处下行么?”喜子语气中夹杂不安问道。
“其他人全由这里下洞,有什么好畏惧的呢?况且我们马上就要告别此处了,还害怕什么传染性病吗?”大壮的状态显得有些破釜沉舟,孤注一掷。只为亲眼一窥域外,哪怕是用几十年的生命作为交换也无所谓。
我们已别无他路,唯有决定从幽洞继续探索。遮蔽巨手的那块石板仍然还在,大壮提出了研究石板的可能性。这原本不过随口一说,意外的是竟获得其他三人的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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