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方的破晓之前,六位勇士踏上了他们的征途,穿越了云梦与霜华交织的梦境。贡嘎山,屹立于雅安之西,乃是大雪山的灵魂之峰。他们驱马沿古老的318国道行进,翻越夹金山与大相岭的巍峨,横渡大渡河的澎湃,最终抵达康定古城。

在此地,群山之冠展露出它的真容——银锋如剑,直刺青天,皑皑白雪在峰顶缭绕,仿佛云端的幽灵。山脉如苍龙般蜿蜒百里,雄浑的气势无物可及。此景,任何辞藻都显得苍白无力,唯余震撼。

勇士们在康定城外歇脚,骏马在旁休憩,我展开古图腾般的地图,置于马背之上:“有何发现否?”

大壮,勇猛而智慧的战士,指向一处隐秘之地:“六分的把握。如果Pangu真有道场,其必隐匿于世,正如图中所示,贡嘎山畔百里无人烟,应是藏秘之所。”

此处确是广袤无垠的国家保护区,古木森森,与世隔绝,适合作为传说中的Pangu遗迹。

“尚有他证。”左岩指点地图,“观此数镇名,汤古、占古、恶古、木古,俱有‘古’字,虽未明证,然亦增吾等信心。”

我对水月清,以及小秦钏询问风向如何,她二人轻盈地回应。谈及秦钏,忽忆起失踪的秦幺妹,自父病之日起已旬余,未曾现世。天眼寻觅,唤其名,犹无回响。

“汝等方察也。”龙小旭微讽,旋即笑言。

大壮应道:“龙仙子,汝何嫉吾等无事,无辜招惹耶?”

“闲话休提,前行吧。”吾收地图,归座马车副驾,大壮驭驾启程。

离康定城五十里许,南行之道引领勇士深入群山腹地,沿途少见人烟,唯有野风相伴,迥异于繁华东方。

车行南向,川西高原之美景映入眼帘,诸山与江并立,皆北向南展,此即江山并立之奇观,令勇士倾倒。左侧乃大雪山壁,右旁湍急雅砻江流,一静一动,美不胜收。

江山多娇,英雄倾倒。水月清柔声吟唱:“啊——,我伟大的母亲!”

大壮续道:“啊——,亲爱的祖国,我挚爱的丈母娘!”

左岩轻咳,提醒:“此乃吾人之母亲,若汝欲寻丈母娘,另寻良配。”

“啪”的一声,喜子拍左岩首,斥曰:“欺女无状,何面目矣?”

左岩苦脸求饶,却引龙小旭又一掌:“汝乃自寻。”

路遥且险,坑洼不平,历时近三时方抵占古镇。日暮时分,大壮问策于前,车内藏兵器,不宜入城,如何应对?

众人议定:夜宿野林,择距镇不远之处露营。吾提议至国家保护区,寻夏日郎泽之间三十里之林,避世而居,无猛兽忧,诸位颔首。

唯小钏忧道:“叔叔,夜间森林多怪兽。”

吾抚其额:“勿忧,今夕或能擒白兔相赠。”

小钏笑颜如花:“真的?太棒了!”

夜幕降临,众人分工守夜,我承中班。子夜,冷冽风声唤醒沉睡,大壮唤吾代劳。独坐车内,手持光明火石,凝望四周,直至倦意再临。

三更时分,忽见暗影穿梭于林间小径,疾行夏郞郎镇方向,半空中,一物红光萦绕,犹如往昔黑漠沙暴中,破空而上之神秘存在。

黑影遁形,急下车追探究竟。突一人面映于窗上,骇得吾几乎惊呼,定睛辨识,却是小钏:“吓煞我也,顽童何故不寐?”

小钏揉困眼:“闻兽吼,遂出查之,汝可闻之?”

“兽吼乎?吾不曾闻。”审视小钏神色严肃,恐非虚构:“林中无害,速归梦乡。”

小钏点首,复归睡梦。余匆至小径,黑影已杳,唯隐约可见红光掠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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