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列文字古老而神秘,刻着的篆书与徐福的相似却又略显不同,大约半数的字符难以辨识,但从大致含义中仿佛能看到同样的主题——“道”。最下方的署名让众人瞬间失态,竟是他!尽管字体是篆书,但他的大名无人不晓,即使是甲骨文,他的名字亦清晰可认!
“这是何人手笔?”大壮和水月清疑惑地看着我。
抹去额头的汗水,我难以置信地回答:“李聃。”
“李聃是谁?”夏健一脸茫然。
“便是老子!”我极度震惊,仿佛置身梦境,老子乃春秋战国时期的道家巨擘,一生活动于中原,晚年骑青牛西出函谷,此后便音讯全无,竟未料到他也曾涉足此地!
我匆忙查看第五幅文字的署名,严冬青,庆幸自己并不认识此人,否则今日恐怕要在此受惊过度而亡。我不解,盘庚的古墓为何会吸引老子和徐福?而且,从这些文字的排列来看,盘庚并不是首位到达者,难道这位大帝占据的是他人之地?只是可惜,第一幅文字的作者仍然无法识别。
“唉,老钱,老子不是修仙问道的吗?怎也涉足咱们这行了?”大壮挠着稀疏的头发,觉得无法理解。照他所说,若是真如此,盗墓的历史或许可以追溯到数百年前。
“别胡说。”我说,“我有个猜测,从文字的排列来看,盘庚应是后来者。结合外头的行宫和空棺,我总觉得盘庚当年使用了某种幻术!”
水月清微微点头:“你是说盘庚当年假死,用空棺迷惑世人,而本人则潜藏于此?”
“嗯,我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我答道。
夏健疑惑道:“他为何要来此地?”
“对啊!”大壮附和,“这荒僻之处有何吸引力?按你的想法,卸岭门占据的那个墓室就是他的地宫了?可他既不在地宫,也不在此处,人究竟去了哪里?总该留下点什么痕迹吧。”
我摇头:“远古的华夏充满了神秘,以我们现在所知很难推测那时的情况。不过,我认为他与上面这些人一样,必定发现了什么,追寻着那些发现离开了这里!”
“真是怪事,你说徐福和老子,千里迢迢跑来这里,到底有何目的?”大壮边嘟囔边在空间里徘徊。
水月清似乎有了某种联想,忽然说道:“钱龙,你说这里,或是盘庚他们的发现,会不会与你家的诅咒有关?我总觉得那个叫小旭的女孩让我们来此,应该有其他目的,不只是为了赤丹。你还记得她最后说的话吗?她说‘你们需要付出的代价不是给我,而是给未来之事’。”
“记得。当时我也觉得很奇怪,有种掉入陷阱的感觉。”我说。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过于敏感,总感觉她知道的远比告诉我们的要多。至于赤丹的位置,她纯粹是在编造。”水月清的最后一句话让我有些困惑。
这时,大壮也走过来:“是真的吗?!当时簸箕可是自己竖起来动的!”
“你怎么断定她在说谎?”水月清很少如此不确定,毕竟当时是利用她手中的神器算出了赤丹的位置。她的这番话让我颇感震惊。
水月清极其认真地说:“因为从云南回来后,我查找了很多关于赤丹的资料,那是一种极为奇特的材质,根本不是放射性物质。”
“什么!?”我和大壮同时惊呼,“那你,那你当时——”“对啊,既然你知道她欺骗了我们,为什么还要按照她说的来这儿?”
水月清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因为我相信你的父亲。从一开始,我就觉得你父亲似乎要通过小旭之口告诉我们一些事情。”
“为什么?”我突然感到思绪混乱,“为什么我爸不能直接告诉我?小旭告诉我们的也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啊?”
“我相信,你父亲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水月清坚定地说,我不知道她为何如此信赖我的父亲,有时候,我甚至怀疑这女孩会不会是我父亲在外面的私生女!
夏健一直未能理解我们的谈话,但看到我们的表情,他也意识到短时间内很难理清:“几位,我们是不是该离开了?”
水月清点点头:“等我把上面的图像和文字全部拍下来。”说着,她急忙拿出手机,将墙壁上的所有信息一一点摄,就连那座黑色石祭台也没放过。
四人离开山洞,张月鹿依旧坐在巨石上,已从冥想状态中恢复,淡然地看着他们三人:“我不让你们来,你们还是来了。”
三人未回应他,大壮直接发问:“兵爷,那岩洞是做什么的?为何老子和徐福都来过?”
张月鹿平静地答道:“这没什么奇怪的。千年前,这里是通往西域的必经之路,老子和徐福晚年游历四方,到此地并不出奇。”
我正欲再问,张月鹿打断道:“你们还是尽快离开吧。身上的宝物引来太多人觊觎了!”
“糟糕,快走吧,他们过来了!”夏健焦急地喊道...
我朝那个神秘的出口瞥了一眼,此时,东方虎和他的同伴们刚刚破土而出,正以迅疾的步伐向我们靠近。大壮狡黠地笑了,拍打着夏健的肩头:“夏道长,你可不够兄弟情深啊,那些珍贵的神器你都不跟你的伙伴们分享?”
“壮爷,你就别开玩笑了。弄到这些宝物可不容易,万一被他们发现,我可是什么都留不下的。”夏健苦笑回应,“听这位小哥的,我们还是快走吧!外面的世界广阔无垠,有了这笔财富,我们可以逍遥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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