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骤然升起一抹红,迅速蔓延至耳尖,像被风迅速吹红的苹果。
昨夜,他装疯卖傻躲过一劫,也不知女人去哪了,会不会拿梦游的事打趣他。
毕竟,女人昨夜未打鼾,他实实在在的“梦游”了。
陆堰长吁一口气,打趣便打趣吧,只要未发现他是装的便好。
……
村里进城的人不少,天不亮,便有许多人在路口等。
牛喜可真是个大好人,免费用牛载人。
牛壁村距离县城二三十里路,牛车慢悠悠,不停的上人下人,可不得两个时辰。
沈梨挑了个最舒服的位置,头枕胳膊眯一会。
“啊!这个骚浪贱怎么在车上?”一道尖利刺耳的嗓音吵醒了沈梨。
定睛一看,这不是周大嘴吗?
周大嘴看到沈梨,气不打一处来,想想满身大粪味,现在就反胃。
要不是儿子儿媳拦着,说沈梨疯了六亲不认,见人就砍,就连孙寡妇全家都遭了殃,她早就找小贱人算账了。
今儿个进城拿药,她本想忍着,可看到沈梨悠哉悠哉,做错事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她气不打一处来。
沈梨掀掀眼皮,懒洋洋道:“我就不明白了,有些人“贱”就算了,还喜欢把“骚浪贱”挂在嘴上,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的大嘴喝过粪,又骚又贱吗!”
“骚浪贱说的是你,你没有自知之明吗?”周大嘴双目喷火,一张老脸皱成了菊花,她恨不得当场撕碎沈梨。
沈梨继续懒羊羊:“骚浪贱在说我啊,我知道,你不用一遍一遍的强调,我知道你又骚又浪又贱了。”
“啊啊啊!”周大嘴被气的大嘴歪斜,脸色涨通红,从前怎么没发现,沈贱人竟然强词夺理,胡搅蛮缠,字字句句顶的她肺管子疼。
“别啊啊乱叫,村长家的牛还没到发情期呢,牛逼被你啊爆了咋办?”沈梨脏话张嘴就来,气的周大嘴要掐死她。
“我掐死你这个骚浪贱,不要脸的浪蹄子,泼老娘一身粪还没找你算账呢,你他娘的满嘴骚话,今日就撕了你这张嘴。”
牛喜吁了一声,紧急刹牛,转身狠狠瞪着周大嘴:“你干什么?要上车就上,不上就滚!”
周大嘴停住掐脖子动作,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村长,你没听沈贱人怎么骂的我,该滚的是她,她满嘴脏话,身子比蛆还脏,不应该跟我们一道,应当让她滚下牛车,省了脏了去县城的道,让她滚。 ”
这个贱人,也不知怎么勾引了村长,村长竟然为她说话?
特么的,叔叔能忍,沈梨忍不下去了!
她飞起一脚,将周大嘴蹬了下去,“天有天道,地有地道,猫有猫道,狗有狗道,你爹不走正道,你娘不守妇道,你也不尽孝道?他娘的,竟说老娘脏了去县城的道,你怎么不滚回你老娘的阴~道?”
特么的,为了在村长面前好好表现,沈梨已经忍了好久,尽量不动手。
可周大嘴满嘴哔哔,说她弄脏牛车就罢了,还说她弄脏去县城的道?
牛喜听到脏话,臊的脸通红,他狠狠拉住缰绳,气急败坏的指责沈梨,“姑娘家家,少说脏话,还是秀才娘子呢,你你你…”
“我可不是娇滴滴的姑娘,谁敢没事喷屁,老娘有的是力气跟手段。”
沈梨双手抱臂,45度角傲娇看天,根本不将牛喜的话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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