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您老关心,知道我们没吃没喝,特意让我上门捉鸡给我爹补身子。”沈梨丢下这句话,朝牛喜打了个招呼就溜了。

鸡要抓紧吃进肚子,她才放心。

这就回家炖鸡。

沈婆子眼前阵阵发黑,匍匐着扭曲爬行:“我的鸡……”

她养了一年的鸡,连鸡毛都不舍得舔,死丫头逮了就走。

她心疼全身抽搐!

牛喜叹气,将沈婆子搀扶在凳子上,劝道:“婶子啊,村里人都传沈大哥非您亲生,还有人说他是您拐来的,沈家才会狠心对待,

我今日一瞧,觉得他们瞎说,您明明很关心沈大哥一家,知道他们吃不饱穿不暖,特意让沈梨捉鸡补身体,

您这菩萨心肠,我太欣慰了,回头我便训斥那些嚼舌根的人,瞎说什么大实话,呃不,瞎传什么,拐卖人口要全家流放,严重者还要砍头,沈大哥怎么可能不是您亲生的,您明明那么疼他……”

沈婆子浑身僵住,警惕看向四周,村民们探究的目光令她警铃大作。

“胡说八道什么,沈大是我怀胎七月,一脚踏进鬼门关所生,是我嫡亲的儿子。”

最后一句话,沈婆子特意拔高了嗓门。

牛喜拍着她的手安慰:“婶子别激动,我们自然知道沈大哥是您亲生的,都是村里人瞎传,既然沈大哥已经分出去单住,日后啊,您没事少招惹沈梨,那丫头疯了,啥事都干的出来,她有疯癫症,杀人不偿命啊。”

沈婆子脸色一白,想到沈梨的怪异作为,结结巴巴道:“我……老婆子什么时候招惹她了,我……我见不得老大受苦,让她带两只鸡补身子……”

啊呸!补他娘的大头鬼!谁心疼那个养不熟的瞎子。

沈婆子气得浑身发抖,她恨不得扒了沈梨的皮,却不敢表现出来,只得顺着牛喜的话往下说。

“那就对了,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那婶子,我先忙了。”牛喜撑着大腿起身,摆着手让村民们散了。

身为村长,他真的很累,每天天不亮找水源,带着村民挖井,还要跑到镇子、县城报告灾情,希望朝廷早日派发救济粮。

他真的不想处理村里鸡毛蒜皮打架斗殴的破事。

灾荒年,大家的重心不应该放到求生上面吗?

为什么嚼舌根,生事端!

最可恶的是村里那些寡妇,天天喊他去耕地,晚上帮忙通下水道,只准进不准出的那种。

他要吐血了,家里的地还没耕呢,凭什么帮她们,他是村长,不是老牛。

这些人,能不能不要啥事都找他?

村民走后,沈婆子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牛氏急的满院子乱窜,家里晕倒仨,她咋办?咋办?

……

孙家,沈桃比她娘还惨。

屋内,孙寡妇哼哼歪歪叫着疼,孙强龇牙咧嘴发起了高烧,孙坚双眼空洞,嘴里喃喃着:“不要杀我……”

沈桃有些心烦。

她不仅要照顾他们,自个嫁妆还填补了不少。

“沈梨,你怎么不死!”沈桃面目狰狞,狠狠撕碎了手中帕子。

本以为有了前世记忆,她会混的风生水起,嫁给孙强,说不定能捞个将军夫人当当,谁知,孙家个个都是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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