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牛喜光着两只脚丫子,背着小手,气冲冲的走来。
身后还跟着原主堂妹,高昂着下巴的沈桃。
听到声音,沈大噗通栽倒在地,口歪眼斜,“不省人事”。
沈瓜揉着酸胀的脑袋瓜刚醒,见状,继续趴在地上装晕。
就连陆堰娘,两腿一伸,“死”的跟真的似的。
地上乌泱泱躺了一大片。
“你们在干什么!”牛喜气的脑壳发胀,身为一村之长,面对灾荒,他愁的脑瓜子嗡嗡作响,不停的向县级报告灾情请求救济粮,还组织分队找水源。
村里这些臭虫在干什么?逼事不干,跑到人家看热闹,还有那些垃圾,竟然抢人家的米粮。
最可恶的就是沈梨,学她娘不知检点,不知悔改便罢了,还胆子大到杀人。
孙强捂着胸口强忍痛意,匍匐着爬到村长脚下,愤恨开口:“村长,你要为我做主,沈梨这个疯妇,折断我娘的手,砍伤我弟弟,还要杀了我,如此淫娃恶妇死不悔改,就应该扭送官府骑木驴游行。”
牛喜蹙眉,目光掠过横七竖八躺着的人。
“沈梨!你大胆!”沈桃上前一步,怒视沈梨。
她一觉醒来,竟然有了前世记忆,她自认高人一等,乃天降福女,根本不将沈梨放在眼里。
如今,更是直呼其名训斥!
谁知,沈梨没被吓到,直接迎上她的目光,啪一巴掌,扇了过去。
“长幼不分的东西,沈梨也是你叫的?”
“啊!”沈桃差点绷不住高冷的福女人设,捂着红肿的脸颊尖叫:“沈梨,你敢打我?”
“啪!”沈梨又扇了一巴掌,笑的恶劣:“我瞧你的腮红有点浅,甩两巴掌给你补补脸。”
沈桃绷不住了,彻底绷不住了。
她目眦欲裂:“沈梨,你敢打我,你要造反吗?”
沈梨不屑冷嗤,你全家我都打了,你算哪块小饼干?
“干什么?沈梨你想干什么?我还在这呢。”牛喜气的胸膛剧烈起伏,指了指满院子横七竖八的人,“这些,全是你打的?你要造反吗?全家都不放过!”
沈梨娘跟她亲家公私奔后,沈梨行为变得有些疯癫无常,他理解,受到刺激了嘛!
他也曾出言制止村民不要造谣生事,可嘴长在人家身上,他也管不了。
加上长久干旱灾荒,他忙的焦头烂额,一直将重心放在解决村民饥饿的问题上,竟疏忽了打架斗殴的小事。
沈梨疯癫便疯癫吧,左右不打外人,也没人告状,他睁只眼闭只眼。
可今儿个,有人告诉他,沈梨要杀人了。
沈桃赶过来求助,说她堂姐记恨她抢了婚事,今个发疯,要杀了孙家全家。
他来不及穿鞋,便匆匆赶来。
小院内横七竖八,血呼滋啦的一幕令他眼前阵阵发黑。
沈梨嘴角微勾,露出三分凉薄七分讥讽的笑:“牛欢喜,你瞎吗?耳朵聋吗?在场那么多证人,县官判案也会讲究人证物证,你张口便说我打的,直接定了罪,判案如此不公,难不成…你跟孙寡妇有一腿。”
听到有人喊他牛欢喜,牛喜气的心梗,而后面那句和孙寡妇有一腿,差点让他吐血。
“你胡说八道什么?”牛喜气的翻着白眼。
这个疯妇疯疯癫癫,口吐狂言,胡说八道,简直要气死他。
他什么时候和孙寡妇有一腿啦?
冤枉他也不找个年轻好看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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