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之间有大恐怖,这是许大茂之前考虑过的,自己出医院以后性情大变,总得有个说法。

而当天被傻柱除了踢废了以外,确实也磕到了脑袋,而且晕过去了。

这个理由勉强站得住脚,别人信不信那就不是自己的事儿了,你让医生来证明都行。磕到脑袋晕这件事情,别说性情大变了,失忆都有可能。

不过,他好像高看了这些邻居,大部分人都没有搞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老三?什么大恐怖,什么活过来悟了?”

“许大茂这是疯了?神经病了?”

刘海中没搞明白,直接拉住阎埠贵问了起来。

阎埠贵想了一会,这才给大家解释道。

“大茂说的这话,出自于《黄庭经》,原文是:生死之间有大恐怖,生于心,显于身。”

“意思是,生存与死亡之间存在着令人恐惧之事,它产生于人的内心,表现在人的外在上。”

刘海中还在那里追问道:“什么内心,什么外在?老三你能说明白点不?”

阎埠贵瞟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周围的邻居们,特别是易中海,还在犹豫着要不要说的更明白一些。

而许大茂在那笑嘻嘻的给阎埠贵比了个大拇指:“三大爷,《黄庭经》您都读过?你厉害!”

其实他自己只是在各种小说中看过,觉得这话有逼格,所以才记住了。

阎埠贵叹了口气,沉声说道:“简单来说,那天傻柱把许大茂打晕了,其实大茂是快死了,但他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回来了。”

“因为经历过生死,所以人家看开了,不跟咱们玩儿了。”

“我在这里说一声啊,傻柱和大茂的事情,我站大茂这边。后面还要开关于大茂和傻柱的全院大会,就不要再叫我了,非得叫我也行,我不发表意见,我也不玩了。”

最后两句,阎埠贵其实是对着易中海说的,那意思很直白,你再用什么全院大会道德绑架来压制许大茂,是搞不成了。

听不听得进去在你,反正我也不玩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人家都死过一次了,也不孕不育了,谈好的媳妇估计也要跑咯,人家还怕啥?

拆房子还是轻的,惹急了人家弄死你也就那回事儿,不是怕不怕抵命的问题,而是人家真的已经死过一次了,是真心看开了,有什么不敢的?

许大茂的话跟“言之不预”基本没什么区别,只是说的没有那么直白而已,阎埠贵心里清楚,他一回来就敢拼着命把聋老太的房子给拆了,就是这个意思。

自己老胳膊老腿儿的,可折腾不起。

说完,阎埠贵倒也光棍,直接带着自己家的人回前院了,连招呼都没打一个。

“不行!许大茂把老太太的家给拆了,还把她给气晕了!这事儿没完!”

“报警!东旭,你去报警!一定要把这坏分子给抓进去枪毙了!”

“无法无天!目无尊长!无组织无纪律!”

“我们院儿里就不能出现这样的人!”

易中海不依不饶地大吼道,吩咐贾东旭去报警,可跃跃欲试的贾东旭还没走上一步,就被他老娘贾张氏给拉住了。

“你傻啊!关咱们贾家什么事儿啊?把许大茂惹急了,再把咱们家给拆了怎么办?”

贾张氏小声的对贾东旭说着。

这老虔婆也不傻,警可以报,但不能是自家人去报。

要是傻柱之流,她贾张氏自己去报都行,但许大茂不行。

别人没有听懂,但贾张氏是从乡下来的,这种“死”过一次,不管不顾的人有多恐怖她心里是有谱的,都能把大院里资格最老的聋老太家给拆了,还有什么事儿是许大茂不敢做的?

看人下菜碟,贾张氏还是有一套的。

见叫不动贾东旭,易中海也没辙,没有时间跟贾张氏那个老虔婆闹腾,于是他冲着刘海中那边叫唤着:“光齐!你跑一趟去报警!”

刘光齐也不傻,他可是二大爷家的太子,这种跑腿得罪人的活儿为什么要自己去干?

于是他看了看刘海中,询问他的意思。

而刘海中一时拿不定主意,许大茂今儿晚上是有点嚣张过头了,也没给自己这个二大爷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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