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的功夫,许大茂阴着一张大长脸来到了中院,原因是他家的窗玻璃被砸了个稀巴烂。
这寒冬腊月的砸玻璃,大晚上的还没处找人修去,这是巴不得他去死啊!
“谁踏马干的?哪个不要脸的瘪犊子干的?!”
“寒冬腊月的砸我家窗玻璃,一块都没给我留啊?这踏马是缺了大德啊!是哪个生儿子没PY儿的干的?!”
许大茂一走进中院就开始吆喝起来,不管是谁,先骂一顿过过嘴瘾再说。
不过在场的邻居已经都转头盯向了始作俑者——聋老太。
只见她已经被气的发抖,但又不好直接站出来承认,这时易中海马上站出来呵斥道:“许大茂!你嘴巴放干净点!这是文明大院,不是你撒泼放肆的地方!”
二大爷刘海中默不作声,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砸的。
三大爷阎埠贵揉着老腰坐在凳子上不屑的小声念叨着:“有辱斯文啊,还自诩为文化人儿呢?骂人这么脏?都快赶得上贾张氏了——”他这是没占到便宜还受了伤,心里不忿呢。
而坐在几位大爷面前的何雨水,眼睛不断的向着聋老太瞟着,她不敢说,但能暗示!那眼神儿就是在说——就是她干的!大茂哥,就是聋老太干的!
而许大茂才不吃这一套:“怎么滴?我家窗户被砸了,还不允许我骂骂街了?”
“还是说一大爷你知道是谁干的?”
许大茂阴恻恻地笑着,然后走到雨水面前,示意她起来,自己却直接坐到了处刑条凳之上。
这凳子,在四合院原剧中赫赫有名,每次要公审欺负哪一位,哪一位就得坐在这里接受大家的批判。
许大茂也乐得坐在这里感受感受,他二郎腿一翘,顺手拿出了一根烟点上,就那么大大咧咧的坐在那里跟几位大爷对峙着。
哦,还有一位颤颤巍巍的聋老太。
“许大茂!谁让你坐在那里的?给我站起来!还有没有规矩了?!”易中海见不得许大茂这个嚣张的模样,拍着桌子大声训斥道。可惜两位队友并没有给他助攻,二大爷再傻,也知道这事儿跟自己无关,犯不着帮任何一方。
而三大爷则是没有好处就不动手,更不可能动嘴了。
“一大爷,我可是受害者啊,我问问谁干的有错吗?”
“怎么的,难不成您知道是谁,但还想包庇那个敢做不敢当,生儿子没PY的烂货不成?”
“要不呢,身为大爷的你们帮我做主,要不我就自己处理,再要不就报警。”
许大茂吐了个烟圈,他今天主打的就是按照自己的节奏来,你们想怎么弄我懒得管,我想干啥就干啥,想说啥就说啥。
而一旁的何雨水端了个小板凳坐在了许大茂的身后,如同迷妹一般看着他——【今天的大茂哥,超勇的!】
“不能报警!大院儿事大院儿了!”
“嗯,报警影响不好,这些小事就报警,人家还以为我们三位大爷没能力管理好大院呢。”
“是啊,而且一旦报警,咱们文明大院的称号就丢了,年底街道的奖励也就没我们的份儿了,不划算啊。”
对于不能报警的这个规矩,三位大爷还是保持一致的。
易中海需要保持他在院里的权威,那就一定得自己来处理。
刘海中需要有当官的派头,自然不能让别人觉得他没这个能力。
阎埠贵则是指望着每年年底街道办的那点瓜子花生,不拿白不拿。
“行,不报警也可以,我给你们三位大爷一个面子,但总得告诉我是哪个王八蛋干的吧?”许大茂继续含沙射影地骂着聋老太。
“许大茂,你就嘴上留点德吧你——”易中海纠结的不行,这许大茂平日里不应该都是贼眉鼠眼卑躬屈膝的样子吗?稍微吼他两句都不敢造次的,怎么今天变了个样子?完全不怵自己几个大爷啊?
而且最关键的问题,他把节奏给带走了啊,本来想说他讹诈傻柱的事情,让他把钱给交出来,可怎么就扯到砸玻璃的问题上去了?
而且,罪魁祸首是聋老太,易中海他敢说吗?
不过周围的邻居们都议论上了,今儿个许大茂是真牛掰!
不要脸、老瘪犊子、缺了大德、生儿子没PY、烂货、敢做不敢当、王八蛋……
他等于是当着全院邻居的面,把聋老太骂了个狗血淋头啊!
真她娘的解气!
“够了!孙贼!是你老祖宗我砸的!你有意见?!”
聋老太重重地用拐杖杵了杵地,也不知道那拐杖是用什么材料做的,有那么一股子金属音,一下子把大伙都给震住不敢吭声了。
聋老太也实在没有办法,今天这许大茂不按规矩出牌,易中海又始终绕不到正题上来,再这么等下去,不知道这坏种还会骂出什么脏话来,别说养老了,没等傻柱出局子,自己都可能被气死了。
见正主没憋住自己跳了出来,许大茂乐了。
“哟,是老太太您呐?早说嘛,我还以为是哪个龟孙子干的呢?”
“意见,我哪儿敢有意见啊?早知道是您老干的,我也不会瘪犊子生儿子没PY地骂个不停了——”
“您早说啊,早说我不就不敢骂了呗。我的错,我认错!”
许大茂一边装作委屈的说着,一边又指桑骂槐的再损她几句。
聋老太和易中海在那儿气的发抖,但是又不好制止,毕竟许大茂都主动承认错误了,你还要怎样?
“不过嘛,您老砸也砸了,气也出了。但总得把钱赔了,我好去找人修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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