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欢和父亲保护百姓一路向南逃。

于今日傍晚,来到韩王所在的青源城外。

韩王说放他们进城要考虑一晚,明早才能给答复。

叫季州城里逃过来的八千多名百姓,今夜暂住城外露天的野坡沟壑里。

因为城内有韩王大军驻守,匈奴没敢继续追过来。

但难保明天不追过来,到时候还是个死!

季清欢父子总得叫百姓们有个落脚地。

于是两人连夜求见韩王,想让韩王看在‘唇亡齿寒’的道理上,收留季州百姓进城!

此刻他爹季沧海正在前殿,口干舌燥的跟韩王讲道理。

匈奴来势汹汹,家国有难,天大的私仇也该放一放。

一致对外才是要紧事!

季清欢原本在旁边听着他俩打太极,却没想到有侍卫传话,说是世子想见他。

韩枭派人把他叫来这座寝殿。

紧跟着,他就被绑缚双臂丢到软榻上!

韩枭告诉他——

‘都是邻居,我会求父王放你们季州流民进城,只需你陪我玩一会儿。’

季清欢自然答应。

可他没想到韩枭说的‘玩一会儿’,是叫他跪在软榻上脱衣裳。

此刻见他拒绝。

还用城外百姓们的口粮要挟。

“你到底脱不脱?对待丧门犬,小爷不是很有耐心。”

“......”

“反正今夜城外的人能不能填饱肚子,在那野地里熬过严寒,就看你愿不愿意叫我高兴了,怎么样?”

韩枭笑着催促,又拿手中剑柄往他胸口戳。

似乎对他的身体很感兴趣?

脑子里想到一个不怎么美妙的可能......

季清欢唇瓣抿到发白,更觉得双腿分开的跪姿难堪到极点!

可是韩枭能让季州流民拿银子都换不来粮食,这个人他暂且不能反抗。

只能先忍下,往后再伺机周旋。

季清欢深呼吸,今晚第一次正眼看榻上的人。

他问的很艰难,感觉这话问出来都脏了嘴。

“....你...你是有龙阳之癖?到底想干什么。”

一个男的总拿剑柄蹭他身体,还叫他脱衣裳。

很诡异,很奇怪。

“什么?”韩枭听笑了。

几个字绕在他舌尖,又刻意放慢念出来。

“龙阳之癖,我跟你啊?”

内殿忽然响起桀骜少年的低笑声,戏谑意味更明显!

“......”

季清欢被他笑的愈发难堪,强装出来的淡定模样快装不下去了。

但看起来不是断袖?

他稍稍安心,嗓音恢复冷冽:“否则为什么要我脱衣裳。”

都是男人,他有的他也都有。

“啊,你好像很在意这个,害怕我是个断袖要睡你?”韩枭宛如人精。

当即就察觉这人在害怕什么!

可他只觉得好笑,像观摩什么脏东西似的朝季清欢打量。

“你是哪来的自信本世子能看上你?脏成这样长的又丑,连本世子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还龙阳之癖,就算滚到床上想占便宜的也是你吧。”

韩枭正是年少轻狂的时候,素来毒舌又嚣张。

虽说他确实有狂妄的资本。

但——

脏成这样长得又丑?

季清欢眸底划过诧异,但也没想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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