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稍稍泛起鱼肚白,素秋之时的青叶上点缀着几滴露珠,黄槐英拉开阻隔世界的垂帘,望着窗外白带黑底上的人来车往,伸了一个较为舒服的懒腰。
将滑在臂膀上的吊带拉回肩上,拖拉着拖鞋从卫间移动到厨室,此时的阎折躺在包裹着天蓝色小熊被褥内呼呼大睡。
阎折朦朦胧胧间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下意识地的应付几句又蒙头酣睡,当电话铃声响起时,才从床上迷迷糊糊的爬起,眼睛中爬满了血丝。
他左手握牙刷,右耳朵紧贴着电话,裹着白沫的嘴唇偶尔上上下下回答:“知道了,嗯,额,嗯,额,好。”
从洗漱间出来时,无意间瞧见门上贴着粉红色的小纸条,上边清楚的写道:‘阎稼山,电饭煲里的粥记得吃了,我出去买菜了,要是再不吃饭,小心我揍你欧!’
话语的最后还画着小女孩的头像双手摆出‘耶’的手势,阎折拿起笔在一旁添了一个爱心。
在马路牙子上从上午八点等到十点的孙福,杜井二人抽了整整三盒老字号香烟,孙福有些不耐烦道:
“瓜娃子的,我就知道昨晚这货打游戏到四点,也没给个他什么时间来的信,等了两个小时这货刚起,要不是刚刚接了电话,我TM早走了。”
“等会吧,说不定一会就到了。”
二人抬头正巧碰见阎折骑着小电驴慢慢悠悠的赶来,孙福有时喜欢打些嘴炮,人前不会说些难听话,杜井则是看到阎折过来对着挥手示意来这边。
“阎哥,你是个狠人,我俩等了你整两个半小时,你昨晚发消息让我们来早点等你,你自己没来,自己不遵守,真服你了,都快十一点了,快到饭点了,你可真是个公子,这山算是没法爬了。”
阎折从车后备箱内拿出几瓶水赔礼抱歉,杜井望着一旁耍小脾气的孙福,将水递去手拍打着孙福的后背:“大家出来玩难免会出现差池,没事的,走吧!去我家,请你们吃饭。”
孙福撅起嘴唇:“走,走,走,我不想说话,感觉你是计划好带我们去你家吃饭,你是不是不想爬山。”
“哪里有的事!”阎折口中说着,心中自然是不想去,主要原因是他真的很懒。
阎折骑车在前,后边跟着二人。
到达小区后,阎折带领两人将车停在合适的位置,就前往自己家的方向。
阎折推开门时,孙福率先瞧见黄槐英身着绛纱袍正在照镜子,杜井正要准备进入,身后的孙福立马拉住杜井,从阎折手中夺回门把手将门合上说:“等会。”
说着孙富从口袋中掏出了折叠小镜子和一把木梳,在楼道里左梳右捋,杜井咳嗽几声似是在提醒孙福你够没啊,别带着我们跟着你丢人。
扶着把手的阎折只是立在一旁笑而不露声,半响后阎折推开门正好撞见黄槐英立在门前,双瞳瞬间聚焦,相处时间中阎折一次也没有见过黄槐英穿过古代衣服。
身后的孙福虽只看一眼,但是这一眼却久久没有合上,毕竟刚刚只看到一个背影,杜井没有孙福那么猥琐,但是眼神时不时朝黄槐英身上转移。
刚喊出“稼山”二字的黄槐英被三人的举动吓得立在原地。
当时,阎折可谓搜刮了自己几十年的学识无法做出评价,感觉用文字评论貌美就是对美貌的一种玷污。
后人在读阎折传记中,狂妄写下:
眉似树梢上银钩,双目烟波湖望月。双峰一点朱砂痣,幽似林壑一惊鸿。
红云粉瓣天地隔,眼波江上着人迷。翩形妖曲风中柳,音撼五音曲调清。
云裳灿霞白玉露,金钗凤缀丝间滑。试问天下谁堪当,寒宫仙子折花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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