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韦居道带着亲兵打马离营,距离此处一百二十里左右的荆湖北路大军,已经在余海平的指挥下找了块地方安营扎寨了。

一方面是大量的伤兵需要赶紧救治,最主要的是,“带头大哥”昏迷不醒,他这个二把手敢带着军队走出去一米,那些嗷嗷叫的文官非疯了不可。

余海平从岳家军中被皇帝强令调出已经五年了,没少受这些文官的折辱和磋磨,他太了解他们的尿性了。

本来上到皇帝下到文官,对于他们武将都是多有提防。当今陛下皇位不稳,更是对武将提防到了极致。

打仗胜不胜利的不重要,能不能看住武将最重要。斩杀多少匪徒不重要,能砍下一颗不守规矩的武将脑袋很重要。

所以余海平学乖了,打败仗最多也就是降几级,要是让文官们发现,你在没有文官坐镇的情况下能将军队带走,那估计分分钟自己全家都得到刑场挨一刀。

韦居道这位养尊处优的少尹,实在没有那打马狂奔的技能。虽然会骑马这点已经超过了百分之九十的同行,但那速度比骡子也快不了多少。

结果就是,韩风这边也就比他早出发半天,全靠一双铁脚板,走的还是荒山野岭,竟然比他还早到达目的地。

众人先向山上发出了信号,随后拽着垂下来的绳索攀岩而上,回到了青冈寨。

秦理人直接将韩风拉到了聚义厅,上去第一句就让韩风脑袋嗡嗡的:“我估计,刑达武恐怕是发现咱们两个的异常了。”

随后,秦理人将那日刑英梅的话语复述了一遍。

韩风嘴角抽了一下:“还估计个屁啊,人家这不是怀疑,根本就是故意让妹妹过来点咱们呢。”

“那怎么办?现在就溜吗?”

“晚了,咱们现在已经在官府那里挂了号,前段时间又在绿林之中出了名,现在跑路,黑白两道都得弄死咱们。”

秦理人摇摇头:“那倒不至于,毕竟真正见过咱们两个样子的,也就山上这些人。名字只是个称号,随便换一个,再找个地方藏个三五年再出山。就南宋这效率,估计早就把咱俩忘干净了。”

韩风摸了摸下巴,就问了一句:“前段时间你还说,想在这古代大展身手,不枉白活第二世呢。现在跑出去隐姓埋名,你甘心吗?”

秦理人突然笑了:“好吧,我确实不甘心。这不是想问问你的想法嘛。首先声明啊,如果你有这想法,我不介意先隐个三五年的。毕竟有些事情,比出人头地更重要。”

韩风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我好感动哟。我就不信,你看不出来老四的意思。”

秦理人笑着应道:“老四不亲自过来揭穿,而是让自己心直口快的妹妹来点破,还贴心地给咱们找到了合适的借口。说明老四并不想揭穿咱们,或者说是打仗期间不想拆穿,只不过是暗中给咱们一个警告,让咱们别捣乱,影响到了青冈寨。”

韩风呵呵两声:“你既然都看得这么明白了,还给我装什么装。得了,也别在这里猜了,直接把老四叫过来问清楚就是了。”

秦理人点了点头:“嗯,当面锣对面鼓说清楚自然最好。那就请大哥你发号施令了。”

很快,刑达武就被叫到了聚义厅,三人各自落座。

韩风开门见山:“我和老二,确实不是原来的大当家和二当家了。至于原因,说起来可能比较奇葩,就恕我们保留这个小秘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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