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汤继先离开河陆县去山谷的当天,敬儒面店、赵家包子店临时摊点都同时开张营业了。
敬儒早起将当天各种食材备齐后,便开始在后厨准备。师娘、刘冬梅进到面店前堂。师父到后厨指导敬儒、刘冬梅用擦桌布将店里的桌子、板凳、柜台上的浮土擦去。师娘到柜台上往砚台里倒上清水,研好墨,将账本和毛笔放到柜台上。
刘冬梅走到柜台前,对师娘说:“师娘——!我们三人到敬儒大哥的店里来帮忙,汤哥哥从山谷回来开店营业,哪能让乡下来的客人帮忙干活呀!我倒有个小主意,今晚我回家问问我那两个小姐妹,有没有意思自己找婆家……”
师娘想了想,问:“这两个女娃长相咋样啊?——不太难看就行……”
刘冬梅拍着胸脯,保证道:“她们都比我好看多了!我不会形容,你见到他们就晓得了。最小的小妹叫闻秀丽,今年六月二十八日是她十八岁的生日。他爸爸在西街川剧院卖票。另外一个小妹叫余爱莲,今年五月二十日是她十八岁的生日。他爸爸是西街私塾堂的管账先生,去年去世后,他家的生活全靠他妈和她纺棉花、给人做针线活维持。她十四岁的小弟现还在私塾堂免费读书。她们俩的爸爸没有我爸爸那么多老思想,七八岁就让她们到西街私塾堂去读书识字。那时,我也想去。我那满脑壳老思想的爸总用‘女子无才便是德’做挡箭牌,说什么也不让我去——才害得我斗大的字认不得几个。她们俩读了两年私塾就不读了,在家帮大人干活。我们仨经常一起去河里洗衣服,上西山去捡柴。我今天晚上回家,就去问她们愿不愿意我帮她们找婆家。”
师娘立刻笑着说:“你的思想真够新的,不光自己早已选好了婆家,还要给别人找。你就不怕她们笑话你吗?”
刘冬梅抿着嘴,笑一笑高兴地说:“她们才不会呢!过去我到我爸每天做事的屠宰场,听到大家对汤哥哥言谈举止的赞扬时,心里就有了自己找婆家的想法。我把这种想法跟两个小姐妹一说,她们也都非常赞成。这是因为我们这几户邻居,那个脚缠成三寸金莲的大姐姐,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给了一个有钱人家的公子。那大姐姐有次回家,对我们哭着说他丈夫的种种不是——不务正业,成天在外吃喝嫖赌不回家,回家还动不动就打她骂她。”说到此,她停了停,神神秘秘地小声对师娘说:“我明天一大早将她们两个带到敬儒哥的面店和赵勇哥的家,去见这两位兄长,让她们从外貌上各选一个对眼的。选好后,我便让她们分别到这俩哥哥手下当学徒。她们就跟我一样,学徒期间俩人对上眼了,就成家;对不上眼,就回家另找婆家,绝对不会赖着不走,让人笑话。师娘——!你看这主意行吗?”
师娘想了想,笑着说:“要得!亏你想得出这样的主意。他们的父母要是坚决反对呢?我看还是让你这两个小姐妹先自己到这两个哥哥的店铺去吃东西,选好自己中意的人后,回家找时间再同父母一起去吃,她们的父母同意后,才对俩小哥说。俩小哥也愿意了,我就亲自到你那俩姑娘家去提亲,她们的父母同意了,就直接嫁过来不是更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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