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藐藐缓缓起身。
并没有回答男人的问题。
转头看向门外。
门外再次冲进了一群凶猛的野兽。
向着男人所在的位置冲去。
这一刻他们心中否定的猜想得到了证实。
就是眼前这个小女娃操控着这群野兽。
为首的男人盯着时藐藐两眼放光。
她的能力要是能为他所用,这天下岂不是都能轻而易举的拿下。
“抓住那个丫头,要抓活的。”
“是。”
与野兽搏斗的下属齐齐应声,一边对付野兽一边朝着时藐藐靠近。
时藐藐把最后一口桃子吞入腹中,面无表情的也朝着他们走近。
这群野兽的速度太慢,吓吓那些胆小的人可以瞬间拿下,但在这群会武功的人面前,战力就有点不够了。
野兽一只只的倒下。
那群拿着刀剑与猛兽打斗的人,看到小姑娘面不改色的朝着他们走来,惊讶片刻,就立即朝着她攻击。
为了留下活口,他们并没有使用全力。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没有再有机会使用全力。
时藐藐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软剑。
她的身法很快,躲过他们的攻击,还在打斗中,废去了他们的四肢。
一个个男人像是被他们打倒的猛兽一样,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为首的男人见大势已去,负着伤想要叫剩下的属下逃离。
可他们出门才发现,门外还有无数的猛兽守着,一只只虎视眈眈盯着他们。
无处可逃的为首男人错愕半晌,才呆滞的转过身。
脸上没有了刚刚阴鸷,语气里只剩下颓败不甘。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擅闯山庄。”
时藐藐给了他一个冷漠的眼神,至始至终都没有回答他的话。
这山庄建在这地方人烟罕至之地,方便了她。
她不需要从这群人嘴里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因为她早就知晓全部。
时藐藐废了所有人。
让他们在恐惧中被野兽吞入腹中。
为首的男人被绑在石狮子上。
他眼睁睁的看着他的一个个儿子女儿被野兽啃食殆尽,男人红着眼崩溃大叫。
男人有二十多个孩子,却没有一个妻子。
这些孩子都是他让人抓来的女人生的,那些女人在生下他的孩子后,玩腻了便会被他卖人或者直接杀死。
孩子被留了下来,养成了目中无人心狠手辣的性子。
根本不把庄子里的下人当人看。
庄里有不少的下人都是被劫匪打劫活抓来的。
有的则是难民乞丐,或者从牙行里买卖来的。
这种人给他们一口饭吃,便足够让他们对男人感恩涕零,不惜卖命。
时藐藐对于血腥的一幕无动于衷,站在男人旁边双手抱胸冷漠注视。
野兽不急不慢的啃咬着那群人,任凭嘴里的猎物撕心裂肺呐喊。
“爹爹,爹爹救命啊,救救我,我不想死啊,爹爹,爹爹救救我。”
“爹爹,呜呜呜,爹爹救救女儿。”
“好痛,爹,救我,啊啊啊,好痛啊。”
“爹,快救救我,畜生滚开,别咬我,滚开,滚开啊……啊啊啊……快滚开……”
男人猩红着眼转头,朝着时藐藐怒吼咆哮。
“住手,老子叫你住手。”
眼前这些都是他的儿女,继承他香火的证明。
怎么能够这么残忍。
让他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在野兽口中。
时藐藐掏掏耳朵,转头对着他露出一抹浅笑。
明明长的精致可爱,笑容也如孩童一般天真。
可男人却感觉到了一股冰寒的冷意。
时藐藐继续转头看着撕心裂肺求救一群人,冷漠的说出了第一句话。
“郑卜仁,你杀人的时候和这群野兽有什么区别?”
男人愣在原地,她是怎么知道自己原来的名字的。
不可能,不可能,自己早就改名换姓了。
知道自己的人都死了,包括自己的亲生父母。
“你,你到底是谁。”
“他们原本就不应该出生在这世上,也不配活着。”时藐藐又自顾自的说了一句。
男人彻底被刺激的疯狂,扭曲着脸疯狂挣扎咆哮。
“胡说,你胡说,他们是老子的孩子,是老子郑卜仁的血脉。”
“他们是最尊贵的,最完美的。”
“老子叫你住手啊,啊啊啊……我的孩子,我的……”
“……”
郑卜仁就在疯狂的咆哮声中,看着自己所有的孩子被啃咬,身体被四分五裂,葬送在不同野兽的口中。
无力的垂下头。
他这么多年来的谋划,没想到会输在一个小女娃身上。
刺眼阳光下。
野兽朝着他一步步靠近。
他终于感觉到了恐惧,身体全身颤抖,在一瞬间他好像看到了无数人在眼前一闪而过。
一个个全身是血。
朝着他越来越近。
他的父母也在其中。
男人真名叫郑卜仁,听说京师里只手遮天的人姓庞,故而自己改名叫庞太尤。
他原本学过一些拳脚功夫,是个走镖的武夫。
后来乱世,难民无数,他们的镖队无意救下了一户逃难的大户人家。
他被车上的钱财迷了眼,野心膨胀,想把所有财物占为己有。
贪婪的心一旦滋生,就不可能被轻易压下,他的欲望战胜了理智,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下毒害死了所有人,拿着钱财食物,雇了不少蛮横难民。
后来他的父母知道了这些事,在劝说中也被他发狠拿菜刀砍死。
郑卜仁有些小聪明,拉拢了不少人心,后来他在此处安了家,与官府山匪勾结在一起。
而眼前的这处山庄是用了无数难民的性命建筑而成的。
郑不仁到死也没能解开心中的疑惑。
在恐惧中崩溃死去,被野兽撕咬成块扔到了山里。
山庄里到处遍地的尸体。
野兽的尸体被时藐藐装入空间,至于被咬死的人,他们被野兽叼着拖到了深山里。
夜晚出门的野狼想来是喜欢这顿美餐的。
里面的院子里还有不少的野兽和飞禽,它们被关在牢里嘶吼咆哮,看到时藐藐的时候才停止了动作,乖巧的坐着。
时藐藐打开了笼子,放走它们。
再往里面走是一个阴暗潮湿的地牢。
牢里关押着数百个蓬头垢面的人,有的早已经血肉模糊。
牢外是行刑房。
长长的一张木桌上面血迹斑斑,旁边的架子上挂着各种带血的刑具。
一股恶臭在牢房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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