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不欲再与郁星念争辩,一甩袖转身去了郁紫月的海棠苑。

自己女儿现下正伤心难过,她得去安慰安慰。

自打她嫁给郁秉谦做继室,知道郁秉谦有两个孩子,在没有生下郁紫月之前对两个孩子还是挺好的,只不过两个孩子与她从来都不亲。

曹氏没啥耐心,没多久她就放弃了。

加上不久后就有了郁紫月,就更不把两个孩子放在心上。

随着郁星念和郁星遥长大,郁星遥对她倒是客客气气的,但郁星念怎么都不喜欢她。

即便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也甚少见面。

洪亮大夫是江南的名医,很快被请来了郁府。

诊过脉之后啧啧称奇。

郁星念告之郁秉谦服用过允仙丹,这才解了洪大夫心中疑惑。

且保证说郁秉谦暂无大碍,只需静养即可,只是不可再动肝火。

曹氏去了郁紫月的海棠苑。

上房内,郁紫月正趴在床上痛哭。

屋里各种名贵瓷器砸了一地,凳子椅子都东倒西歪乱得一塌糊涂。

曹氏脚刚踏进门槛,郁紫月随手拿了一个金线绣海棠的团枕就砸了过来。

“滚!都给我滚!本小姐不是说了吗,一个都不许进来!”

“月儿!是娘!”曹氏喊了一声,寻着落脚的地方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坐在郁紫月身边轻抚着她的脊背安慰,心疼极了。

“娘!”郁紫月转身抱着自己娘亲,哭得愈发伤心,“娘,您快想想办法啊!女儿不要嫁瑾王,女儿要嫁寿王殿下的,娘!”

“好啦好啦!月儿乖,娘这不是正在替你想办法嘛!”曹氏抱着女儿柔声安抚。

她的女儿才名在外,如此秀外慧中,自是什么人都配得。

“月儿,你爹病了!”曹氏突然灵光一现。

“月儿,你说要是咱们向陛下说明,你爹重病,你要在家中侍疾,以全孝道,此时不宜婚嫁,至少能拖上些时日,你说陛下会同意吗?”

郁紫月只一想便否定了这个办法,“哎呀娘!你也不想想,咱们如何能见到陛下?”

“不是有你外祖父吗!”曹氏接话。

“嫁给瑾王,外祖父还不知道是什么态度,若是外祖父也赞成这门婚事呢?”

“再说了,爹病重,万一陛下以为爹冲喜为由坚持赐婚呢?这可是圣旨,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改啊!就算拖延一些时间,最后还不是要嫁吗?”郁紫月倒是比曹氏思虑得多。

“哎呀!那可怎么办!可是,若是能拖上些时日,咱们也能另想办法不是?”曹氏还是觉得此法可行。

曹氏母女娘沉默半晌,郁紫月才反应过来,“娘,你说爹病重?爹怎么了?”

“你爹有心疾你又不是不知道,方才我同你爹还没说几句呢,你爹就心疾复发了,真是个不中用的病秧子。”曹氏说起郁秉谦来就一脸的郁结。

若不是因为郁秉谦是江南首富,她堂堂户部侍郎的女儿怎么会下嫁商人。

这些年两人也都是貌合神离,都是在外人面前装装恩爱夫妻的样子罢了。

“那爹现在怎么样了?”郁紫月问,心中却隐隐有了什么念头在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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