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末。

本该是夕阳无限美好之时,可鬼门洞的密室中却阴森恐怖。

昏暗的密室内,似有微弱的哼吟声。

眼皮微微惊颤,随之无力的上下半开,血水滑过眼帘,侵染双眸,致眼前世界一片赤红。

南辰被钻心的剧痛刺激而醒,发出痛苦的呻吟。

此刻的他双手被反绑在石柱两侧,浑身遍体鳞伤,两只铁钩穿过左右锁骨将他掉挂在石柱上。空悬的双脚被绳索紧紧捆绑一片暗红,鲜血滴滴滑落,染红了身下石面。

数个时辰的严刑拷打,已折磨的他面目全非濒临死亡。

四周石壁上,随处可见道道刺目的血滴印。

此刻的他可谓度日如年,早已没了求生的希望,只望能早点从这令人窒息而又绝望的密室中解脱。

可眼前之人不仅不让他死,还强行灌他食物与清水。

他知道,这狗日的是要吊着他的命,好一直折磨他交出世子印绶。

世子印绶?

不错,他是武国国君之子,还是嫡子,可六岁时就已跟随师父离家在此修行,又哪来的世子印绶?

此刻的南辰,是真的不知什么世子印绶。

烤鱼的香味传来,不争气的肚子竟‘咕咕’摇尾乞怜起来。

羽衣神秘人的大笑声随之响起。

只见他转过头来,露出一张像极了乌鸦的鸟喙面具,这面具半遮鸟喙成淡黄色,只露出下面薄长的大嘴和些许短须。

显然,这黄喙神秘人与先前赤喙神秘人不是同一个人。

神秘人拿起火架上的烤鱼,享受的咬了口,回味无穷的冲着耷拉着脑袋的南辰哼哼着:“嗯~真美味,想吃吗?”

南辰无力地瞅了眼对方:“杀了我吧......”

“杀你?”鸟喙神秘人故作惊讶:“不不不,怎么说你也是武王公子,我怎么能杀你呢?”

“我什么也不知道,杀了我!”南辰几近咆哮,此刻的他只想早些解脱。

神秘人啧啧咂嘴摇头叹息:“先前你不是还很硬气吗?怎么没几个时辰就求我杀你?这多没意思!不如这样,公子只要交出世子印绶,在下保证给您一个痛快,如何?”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南辰无力摇头:“我自幼在此修行,哪有什么印绶?”

望着还不肯松口的南辰,神秘人嘴角笑意转瞬便化作残忍之色,随即颔首:“理解理解,许是时间太久,公子有些记不清,那在下便提醒提醒嘿嘿嘿......”

如恶魔般的笑声再次响起。

南辰神色霎那绝望,不断嘶吼挣扎,他叫的越凄厉,神秘人就笑得越发兴奋。

只见对方拿起烧红的小刀,如一位痴狂的雕刻匠人一般在惊惧万状的南辰眼前一晃,于对方睁目欲裂的目光下,自那还算完好的大腿外侧轻轻划下。

毗~

皮开肉绽声与炙烤声瞬间响起。

凄厉的惨叫声随烟气升腾,充斥着刺鼻的皮肉焦糊味。

认真‘雕刻艺术品’的神秘人,还不停嘘声安抚着:“~别...先别动!马上,马上就好,公子接着想,反正都快天黑了......不急。”

这种挖肉剔骨的酷刑折磨,不到一日间他已不知体验了多少遍。

此刻,南辰已疼得浑身筋挛、不停颤抖,口不能言,但当他听到‘快天黑’时,眼中竟突然焕发出光芒!

待得最后一刀划下,神秘人随手丢了小刀,满意的拍手观看着自己的杰作,啧啧赞叹:“看啊~多好,火烤的刀子,皮开肉绽......且不流血,最是完美。”

他撩起死气沉沉的南辰乱发,见其奄奄一息,还未完全昏死过去,显得有些惊讶:“啧啧啧,公子的身子看似瘦弱,但这生命力却顽强的紧啊,难怪一直记不起印绶在哪,看来在下还是......太仁慈了。”

说着,他便转身拿起一把两指长的竹签,在南辰恐惧哀嚎声下,一根根的刺入其脚趾盖下!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伴随着神秘人的大笑声回荡在暗无天日的密室中。

最终,南辰再一次经受不住酷刑,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中绝望的昏死了过去。

神秘人甩掉手上的血水,恶狠狠的啐了一口:“嘴还真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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