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屿白以最快的速度把人送往了医院。停稳车子,打开车门。将人抱出来,送往了急救室。
徐岚隐隐地觉得,身子一轻,有什么东西把她裹起来了。紧接一些雨珠落在脸上。她冻得一哆嗦,往那人怀里拱了拱。
然后,没过一会儿。雨又停了。她闻到了一些消毒水的味道还隐隐看到一些穿白大褂的穿梭来去。
她被放在了担架上,往急救室的方向送去。
徐岚睡了一觉。睡的很不踏实。依稀看见一些穿白衣服的人在她面前晃了晃去。还听见什么,“这个药一天两次,那个药要口服之类的话。”
紧接着,人群退了出去。病房里安静下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她听不到声音。却仍然觉得这里面站了一个人。在陪着她。
她能感觉到很微小的手指划拉手机屏幕的声音。最后,最后一点意志实在撑不住了。她进入了深度睡眠。
大概到后半夜的时候,忽然被人给弄醒了。只见一只手在轻轻拍她的脸,“起来,吃药了!”然后,她被人揽着腰抱坐了起来。
一把勺子盛着温热的液体放到了她嘴边。
她回了回神。看见了这是在医院里。又想起她淋了雨的事。知道她这是病了。很顺从地张嘴把药给喝了。
严屿白伺候人从来没伺候到过这种程度。连他妈他都没这样喂过药。
喝完了,感冒冲剂。还有布洛芬,氢溴酸右美沙芬片退烧药,止咳药。
徐岚觉得要清醒多了。脑子也没那么昏昏沉沉。一看手上,还在打着点滴。
“谢谢!”她知道是严屿白送她来的医院。
“你有朋友吗?我最多陪你这一晚上。明天我还有别的工作呢?”
小助理已经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了,说是电视台有一篇对他的专访已经等很久了。明天是最后的时间了。
若不是为了他的学术理想,他平时很少接受乱七八糟的采访。
此次采访是因为,他作为第一作者在国外顶级期刊发表一篇有关抑郁症的病因的研究,引发了学术界的广泛关注。
不少专业的媒体机构想通过此次采访了解一些更新的情况。
严屿白乐得将自己泡实验得出来的研究成果分享给大众。
一看现在时间才凌晨两点,高速公路都没开,索性他就待在病房里再陪她几个小时。
但明天以后,就得靠她自己了。
“我感觉好很多了,明天我可以自己回去的!”徐岚感觉嗓子哑哑地,口干舌燥,对着严屿白道,“能帮我倒杯水吗?”
外面哗哗地下着雨,徐岚一身病号服住在单人单间的高级病房。
刚才喝药的热水已经没有了。严屿白走到医院开水间拿着刚刚给她倒热水的杯子,接了杯水过来。“刚烧开的,滚烫的,等凉一会儿再喝。”
然后又拿手碰了一下她的额头,“烧是退了不少!”
眼见着她的吊瓶里的药没剩多少了。他又跑去叫来了护士。
值班护士帮她把药瓶取下来。对着严屿白道,“给她开的药都按时吃了吗?”
“已经吃过了。”
“好,那等会儿量一下体温。如果体温正常,明天再打一瓶生理盐水就可以回去了。”
严屿白跟着护士去了护士站,拿了水银温度计过来。用手用力甩了甩,甩到35摄氏度刻度线以下后递给了她,“量个体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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