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其中,必然有那位的手笔。
再者,裴煜辰被幽禁在皇宫中,也不知如何了。
“云儿在想什么。”正当云姝婉想得出神,窗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正在软榻中小憩的云姝婉被吓了一跳,看见了熟悉的面孔,更是无奈:“你不是被幽禁了,怎么出来的。”
云姝婉有些头疼,窗外站着的人,正是被幽禁在宫内的裴煜辰。
她在想,他到底怎么出来的。
还出现在自己院子里。
裴煜辰站在窗外,并未进去。院子里,红袖跟红灵等人都在旁边候着。
云姝婉起身,走到窗边,看着他一身白色的衣袍上沾染了些灰尘,倒是想到了什么,不禁轻笑出声:“你该不会是爬墙出来的吧。”
除此之外,她还真想不到别的方法。只是,皇宫禁卫森严,裴煜辰能悄无声息地出来,也定然不容易。
裴煜辰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一脸无奈地看着他:“母后担心大哥的伤势如何,我便出来看看大哥,顺道为贵妃娘娘给你送一样东西。”
说罢,裴煜辰递给云姝婉一个香囊:“里面有贵妃娘娘给你写的信,还有一封是给你父亲的。云儿,这些时日,不要太过于劳累。”
裴煜辰眼里的心疼丝毫不掩饰,云姝婉这么好,病痛怎会纠缠着她。
见裴煜辰这么说,云姝婉心中明了他是知晓了什么。
昨夜出门急,她吹了点风,一回来便有些精神不振。不过这消息,也并未传到她父母那里。
倒是先被裴煜辰看出来了,裴煜辰也学过一些医术,简单的症状他都是能看出来的。
只可惜,裴煜辰会医术,却无法解自己的毒。
“我知道啦,别这么担心。我已经习惯了,煜哥哥,我这体弱多病的,让你担心了。”
云姝婉心中是不想裴煜辰这么担心的,她的身子骨不好,也担心会拖累他。
毕竟,裴煜辰心怀天下,他志在守护百姓,让百姓有一方净土。
然而,可惜了,他虽为太子,却被自己的父皇忌惮,令他不得不隐蔽自己的锋芒。
裴煜辰看着云姝婉,摇了摇头,安慰道:“傻丫头,说什么话。你我相识多年,你知道的,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更何况,裴煜辰没敢说。沈栖月能为云姝婉调理好身子,她便不用再受那么多病痛的折磨。
云姝婉当然知晓裴煜辰是怎么样的人,但她心中却无比苦涩。
“还记得,我初见你的时候,你救了我,却又如此守礼。”
回忆起两人初次相见,云姝婉也是觉得仿佛就在前几日。
十五岁那年祈福夜,她和姐姐一起在放祈福灯。灯笼突然起火,险些烧及她的脸,是裴煜辰救的她。
当时的恐惧瞬间笼罩住了她,让她不知所措。
裴煜辰的出现,让她感到安心。
她还记得,当时的裴煜辰,就是如现在这般,一身白衣似雪。
听她说起从前的事,裴煜辰也是心有感触:“当时我们是第一次相遇,你之前从未入过宫,我也没有见过你。”
皇宫中每年都会有各种各样的宴会,但是裴煜辰之前并没有见过云姝婉。
“当时还小,我爹娘怕我不适应,又正巧我那几年一直都是病得断断续续的,也不好入宫。这三年有姑姑在,我才入宫频繁了些。”
云想容位至贵妃,颇得盛宠,要母家一个侄女入宫陪伴,皇帝怎会不应允。
“我记得,因为你姑姑和我母后交好,我们之后便时常在宫里见面。”
裴煜辰跟云姝婉,算是一见钟情,但更多的也是日久生情。
在宫里时常见面,两人的长辈也在暗暗撮合他们,顺理成章。
云姝婉羞涩地低着头,听裴煜辰说起那时候的事,耳朵泛起一丝不寻常的红:“是啊,当时的太子殿下,听说是不近女色的来着。”
云姝婉语气轻快,满满是调侃之意。
“云二小姐错了,本殿不是不近女色,而是命中之人还未出现。如今这不是出现了,就在眼前。”
裴煜辰含笑地看着云姝婉,两人就这样闲聊着。
…………
闲着没事干的沈栖月拿出了先前她穿越过来时原主沈栖月留下的一封信,她拆开看了一遍,从好奇的心到不可思议的表情。
她都被这信上的内容给震惊到了,沈栖月跟云姝婉的感情不应该很好吗?
这一封信里,她看不出哪里好了。
难怪,原主沈栖月会从容庶妹如此说云姝婉。
难怪,原主沈栖月会早早撒手而归,这是她活该。
沈栖月狠狠拍了拍桌子,恨不得把那封信撕碎。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原主沈栖月倒是会利用人心。
信是写给云姝婉的没错,但是信里的内容,字字句句都不是关心,而是充满算计。
让云姝婉识大局,嫁给最可能成为未来皇帝的宣王。
宣王母妃便是出自沈家,乃是沈栖月的姑姑。
这个宣王,就是沈栖月的表哥了。
天大的笑话,皇后尚且有两个嫡子,又立有太子,一个已经封王的王爷怎么说会是未来的皇帝。
这简直就是一个荒谬至极的大笑话!亏她还傻傻地认为,原主沈栖月会是那种端庄娴静、温婉淑贤之人呢。
但是没想到,一切都不过是伪装罢了,都是装出来的知书达理。
这命该绝,幸好绝了。否则,也不知道会害了多少人。
这封信幸好没有给云姝婉看,沈栖月把信重新封好,放在隐蔽的地方。
这个信,不看也罢。敢写这样的内容,想来给云姝婉洗脑不是。
想到这里,她越想越气。终是气不过,她又跑去研究医书去了。
她从学习医术开始就是这样,一有什么烦心事就用看医书来麻痹自己。
然而这很有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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