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怡定了定神,待丫头们上前收拾过后,她用帕子掩着嘴角若有所思的道:“我们既然要先到扬州去拜访林大人,他家里可有什么家眷么?我嘱咐他们准备一些礼物,免得失礼。”

原来是这样。

“这个不必,林大人的夫人贾氏去岁已经亡故了,他膝下只有一女,在京中荣国府外祖母跟前教养,内宅并无女眷,这个礼竟是免了,不过要多准备几样上好的药材,我们是去探视病人,这个正用得着。”

袁怡微笑,内心疯狂尖叫,她怎么之前就没注意呢?

“荣国府?”

“嗯”林琛斜倚在榻上,将袁怡半搂在怀里,修长的指尖轻轻的挑起她的秀发,一缕幽香暗渡而来,抚至鼻尖轻轻一嗅,调笑道:“二奶奶用的什么好香膏子?竟如此醉人?”

袁怡面颊艳如桃花,纤手抚在他的胸膛,轻轻一点,嗔道:“二爷真是没个正形儿。”

“闺房之乐,那么正经做什么?”

灼热滚烫的气息直扑袁怡的颈侧,引得一阵阵酥麻,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声音里不自觉的有些发颤:“我有话问你呢?且让让。”

“让?让至何处?这里?还是这里?”林琛调笑着将大掌悄悄下移,耳畔传来一阵急促的娇吟,指尖动作加速,娇吟越发的清越。

怀中佳人难耐的辗转,却被热烫的手掌牢牢的控在掌心,她忍不住伸手一推,耳边传来男人暗哑的低语:“囡囡不乖,要罚。”

这男人表面上光风霁月,温润清雅,实则性子强势霸道,一个“罚”字,让袁怡心中一突,瞬间被灼热吞没……

袁怡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己经是辰时将末了,太阳升的老高, 她轻轻的抬起自己雪白的手臂,上面一片青紫斑驳的痕迹,眼角似乎还留有泪痕,她忍不住轻“哼”了一声,这男人越发的放肆了。

袁怡一发出声音,翠红便手脚麻利地挽起了帐子,移至床榻前,轻唤:“主子?”她刚要像往常一样推开锦被,伏侍主子起身,视线不经意地扫到袁怡身上,饶是翠红一向沉稳,也不由的发出一声惊呼,随即又红了脸。

袁怡的脸上也不由得有些赧然,她轻唤道:“好姐姐。”

翠红已经是缓过神来,她抿嘴儿一笑,己是恢复常态。

“主子起吧?奴婢服侍您起身,二爷一早就走了,叮嘱奴婢们别扰了您晨睡,就是廊下的鹦鹉,都已经让小幺儿们移走了。”

袁怡轻轻的“啐”了一口,嗔怒道:“提他做什么。”

翠红笑而不答,伸手服侍她起身,又轻唤道:“主子起了,进水。”

门外的小丫头们听得一声呼唤,手捧金盆、巾帕等物鱼贯而入。

袁怡洗漱完毕,一时饭罢,在院子里散步,红?虚扶着她,身后的小丫头高举着青绢凉伞相随。

伞下,袁怡状似不经意的问:“京城的荣国府你了解吗?”

红袖轻轻的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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