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李羿一行人来到了雁门关,这里是代州地界,出了雁门关便是朔州,拓跋氏先祖建立代国便是在代州,后来代州被灭,拓跋氏后人又在朔州复国便是北魏,而北魏的第一座都城就是塑州的盛乐,现在是镇北军的大营所在,镇北王的北境王府也在这里。那么李羿一行人在朔州又会有怎样的经历呢?让我们一起往下看。
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盖四野。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这首北魏民歌在这个时代同样存在,一进朔州众人不再乘车,都是骑马缓行,一路走来看到草原和蓝天,独孤玉就哼唱起来这首歌,只不过这歌的曲调着实让李羿接受不了。
李羿摆手道:“停停停,这歌让你唱的跟叫魂似的,别再把狼给召来!”李羿这话逗得众人一阵欢笑。
独孤玉不悦道:“这首歌本就是这么唱的,我们都这么唱,怎么就叫魂了!怎么叫召狼了!”
南宫启正色道:“玉兄,我说句公道话啊,你这歌唱的确实不怎么样。许是你唱功不行,若是修缘来唱或许能有别的感觉。”
百灵笑道:“相公,启公子这是激你呢,身为乐府令,相公怎能无动于衷?”
李羿摇头道:“启兄才没那个意思,反倒是你在激我,这是怪我没有新歌送你?”
百灵轻哼道:“知道就好,你在南梁给那苏晓写了那么首歌,要说你们没私情,我是不信!”
诗雨帮腔道:“哎,妹妹说的没错,现在老师不知身在何处,若是有机会见到老师,我定要问问。”
李羿轻叹道:“唉!真是服了,百灵,随你的愿,我就用这首《敕勒歌》的词,帮你重谱一曲吧。”说着李羿凝气化物变出吉他、陶笛和其他乐器,用灵音咒控制着乐器,演奏起了他听过的那版《敕勒歌》。
李羿深情唱道:
心随天地走 意被牛羊牵 大漠的孤烟 拥抱落日圆
在天的尽头 与月亮聊天 篝火映着脸 醉了套马杆
心随天地走 寻找那达观 情缘你在哪 姑娘问着天
在天的尽头 与月亮把盏 篝火映着脸 走马敕勒川
敕勒川 阴山下 天似穹庐笼盖四野
天苍苍 野茫茫 风吹草低见牛羊
敕勒川 阴山下 天似穹庐笼盖四野
天苍苍 野茫茫 风吹草低见牛羊
李羿将灵力注入歌声,用狮吼功将声音扩散,不是要伤人,而是要给周围的人带来灵魂上的震撼。这对李羿来说并不是难事,不仅是人,车队过处,歌声传播,连牛羊听见全都不再吃草,而是抬头望向李羿,这就让他顿生对牛弹琴的感觉。一曲唱罢,众人还没来得及赞叹,倒是两旁的牛羊齐齐昂首长鸣,引得众人满是错愕。
恍惚间李羿感觉远方的大山里,有什么东西在召唤自己。他指向北方问道:“那边的山就是阴山嘛?”
独孤玉点头道:“没错,阴山南麓和数条大河共同滋养的草原便是敕勒川了。那原本是敕勒部的封地,代国覆灭后,鲜卑诸部共同在那复国建立大魏,敕勒部主动让出了最为肥美的草原,鲜卑诸部为了铭记敕勒部的无私,将那里命名为敕勒川。”
李羿嘀咕道:“大山大河,好啊,这都是上天的恩赐。阴山原本是阻挡匈奴的天然屏障,现在咱们占据阴山,北击匈奴,这里便是咱们的军马场,听说超过半数的军马都是产自这里。”
“不错,敕勒川的军马场现在还有五万匹战马呢。”
“哦?那么多?不知咱们大魏的弼马温是谁在当啊?”
“弼马温?”
“就是养马的头。”
“哦,你说太卜卿啊?修缘可别小看这个官职,那可是正三品!在北境那也是排的上号的,他不光要管那几万军马,手底下还有五万领民呢!现在担任这个官职的是尔朱辉,他还是平北将军,论战力在镇北军仅次于我大哥。”
“谁?尔朱辉!”月华突然惊呼道:“尔朱健的儿子?”
独孤玉诧异道:“哦,月华妹妹认识尔朱辉?”
月华目露怒意,刚要说话却被李羿伸手拦住,他抢话道:“这位尔朱将军之前是不是在西北草原带过兵啊?”
独孤玉点头道:“没错,他在西北以一军之力横扫羌狄各部,战功显赫,父王特意把他调回盛乐,还为他请功,陛下这才封他为平北将军,领太卜卿。”
李羿强行按下月华,笑道:“你们还记的那首《当》嘛?”
诗雨瞬间领会,看向百灵,后者笑道:“自然记得,怎么?相公这是想带我们一起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
“咱们本就是来纵马驰骋的,月华啊,这几日可曾适应了马上生活?跟哥哥我比比骑马如何?”
不等月华答应,她的马自己冲了出去,李羿笑道:“看,小妮子急了,这是想赢我然后跟我谈条件啊!那我可不能随她的愿,你们慢慢跟,咱们马场见!”说完纵马直追。
待到二人远离车队,月华的马自己放缓了脚步。李羿与之并驾齐驱,他说道:“你的家人便是尔朱辉杀的?”
“你说呢!不然我怎能记住他的名字!”
“我若帮你狠狠地揍他一顿,你能消消气嘛?”
“不能!他屠我全族,你就算杀了他我的气都消不了!”
“那我若屠他全族,你能消气么?”
月华看向李羿正色道:“你若能屠他全族,你要我干什么都行!”
“让你当魏人也行?”
“行!做牛做马都愿意,何况是是当魏人?”
“好!那就说定了,从今天起你给我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别在他人面前显露出自己的恨意,你的仇我帮你报了!”
“你真的要杀他?”
“我正愁拿谁开刀呢,既然你们有仇,他又是镇北军战力威望极高之人,杀他正好可以震慑六镇军民!再把他的领民分给各部用以安抚,一举多得,何乐不为?”
“他可是镇北军的重要人物,你就不怕他们报复你?”
李羿笑道:“那就用一个他们没法报复的理由杀他。”
“好!只要你能帮我报仇,让我干什么都行。”
李羿和月华先一步来到马场,他也不等独孤玉他们,带着月华就往里走。这可是军马场,自然不能让外人随便进出,守营士兵立刻上前阻拦,他们用鲜卑语呵斥二人。
李羿自然听不懂,行礼道:“我乃礼部乐府令李羿李修缘,承蒙陛下厚爱,让我带家眷来北境草原游玩。这是舍妹,我们是来借战马的。”
门口的鲜卑士兵也听不懂李羿的话,这语言不通就要用手比划,比划的越快人就越急,人越急就越烦躁,结果这些士兵就把刀抽了出来,想要吓退二人。
李羿又不是厦大毕业的,不吃这套,上前一步喝道:“你们要干嘛!这是要跟我动手嘛!趁现在小爷心情还不错,你们最好把刀收回去,若是吓到了我妹妹,定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月华看到士兵拔刀,眼前浮现起儿时父母被杀的场景,她心中只有恨意,没有畏惧,扬起马鞭就要抽人。士兵见月华动手,提刀便砍,就在此时,月华的鞭子带着月华后退数步,而那士兵的刀被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按回了刀鞘,是拓拔紫怡和南宫雪到了!
拓拔紫怡人未下马,拿马鞭指着守卫,用熟练的鲜卑语呵斥着士兵,大致意思就是,你们眼瞎了嘛,这可是咱们大魏的乐府令!你们敢在他面前动手是嫌自己命长嘛?
那几个士兵又不认识她,立刻喝道你算老几,少在我们面前大呼小叫的!你以为你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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