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李羿与观自在菩萨做成了买卖,得了佛门千手神通,但只有在他入了佛门之后才能领悟,接下来故事会怎样发展让我们拭目以待。

李羿睁开双眼,发现济云正在地上打坐,吓了一跳,开口训斥道:“你这和尚怎得这般无礼,我未曾开门,你怎敢擅自进来!”

济云急忙起身行礼致歉道:“弟子知错了,请小师叔责罚,只是方才来向小师叔请教,在门口觉察您身边有佛法散溢,心有所感就擅自做主进来感悟佛法了。”

李羿心想,这小和尚难道是感觉到了自己与观自在菩萨的交流,那佛法应是菩萨的神通不经意显现的,还是说菩萨有意要点化这小和尚呢?

李羿开口问道:“你可感悟到了什么?”“回小师叔,弟子愚笨,冥冥之中,只感受到了因果二字。”李羿猛然起身道:“因果?你可是感受到了观自在菩萨的大慈悲因果法相?”

济云摇了摇头说道:“弟子见过不动明王法相,对比之下,只是因果二字,并未见过观自在菩萨的因果法相,难道小师叔您见过?”

李羿点了点头说道:“我自然是见过。”

济云一脸崇拜道:“小师叔当真是厉害,敢问您打算何时剃度出家啊,弟子想常伴左右,时时听您教诲,感悟佛法。”

李羿斜眼看着济云问道:“这是正远那个老秃驴让你问的,让你说的?”

“小师叔,莫要再老秃驴这般叫师傅了,等将来您剃度了,不也是光头嘛!师傅只让弟子一直守着您,不用再管别的事了,一切听您的吩咐。”

“哦,那你去帮我杀个人吧。”

济云先是一愣然后镇定说道:“阿弥陀佛,若是大奸大恶之人,弟子不是不可杀,弟子也不是没有杀过人,还请小师叔明示,要杀的是什么人?”

李羿笑道:“宇文野,大魏宇文家的后人,他诱骗民女不成就用各种手段迫害那女子,这种人算不算是恶人。”

“若是真如小师叔所说,他确实是恶人,不过他毕竟是宇文家的后人,若是打杀了,怕是后续会引来大麻烦。”

“麻烦?怕麻烦?地藏菩萨许下大宏愿,想要解救地狱恶鬼怕不怕麻烦?观自在菩萨许下大宏愿,想要解救众生怕不怕麻烦?只是让你杀一个恶人,你就怕麻烦!你还讲什么慈悲,修什么佛,得什么正果!”

这就是当代人的一大特点,大道理讲起来头头是道!

济云被训得哑口无言,只得低头行礼道:“阿弥陀佛,弟子知错了,弟子没有菩萨那般勇气,修法不精,若是小师叔真要杀他,那弟子去便是了,大不了以身饲虎,不会拖累寺里的。”

李羿叹道:“什么叫我真要杀他?他与我无怨无仇,我杀他做甚,只不过是有些看不惯罢了。再者被他迫害的那位女子已被我救下,一时间应不会有什么难处,我只是担心那宇文野再行不轨,随口一说罢了。”

“小师叔,您已经出手了?这就对了,以您的佛心,定然不会置之不理,弟子当真是相差太远。”

李羿想要赏济云一个咣鸣顶,但是怕手疼,就忍着没出手,叹道:“唉,济云呐,你对男女之情怎么看?”

济云一下子红了脸,摸着自己的光头说道:“小师叔您怎么又说到男女之情上了,这个弟子实在不知啊。”

李羿拍了拍济云的光头说道:“你要请教我什么?”“弟子想请教今天小师叔所说的那部《金刚般若波罗蜜经》。”

李羿走出禅房,济云跟了上去,李羿开口道:“小和尚和老和尚怕是都起了贪念吧!你回去告诉那老秃驴,想要真经,得求!晚课上刚给你们讲完传经之道,他老秃驴还想白嫖!要脸嘛!”

济云听得一头雾水,问道:“小师叔,白嫖是什么意思?”

李羿一巴掌拍在济云的光头上,然后自己吹着手,骂道:“你这小秃驴的脑袋太硬!回去你去给我找个合手的戒尺来,打你我手疼!”

济云点头,李羿看他态度诚恳,对自己一直很谦卑,又想到菩萨的举动,开口道:“《金刚般若波罗蜜经》你们就别想了,今天我心情好,就教你唱《大悲咒》吧。”

济云笑意再起,跟着李羿去学《大悲咒》了……

翌日,早课过后,李羿还没睡醒,西山寺里已然是人满为患,香客络绎不绝,僧众还是忙前忙后,但是昨晚听了李羿讲的传经之道乃是人情事故,今天都想着尝试一下,所以忙活起来也都与往常大不相同,言行举止都有了一些高人的感觉,很是吊人胃口。

看着众僧的改变,正远正觉相视一笑,正远问道:“师弟啊,若是修缘入了佛门,我让他来当住持你可有什么想法?”

“有啊!当然有,师兄你可要快些给修缘让位置!你来当这个家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问,都推给我,我可是要累死了!

再看看修缘,人家讲了一堂晚课,你瞧这些弟子们一个个都有了干劲,哪还用我再三叮嘱!

要我说师兄,咱不如直接给修缘剃了那三千烦恼丝,把他按在住持这个位置上!”“师弟莫要开这般玩笑,出家人不打诳语。”

“这哪算是诳语,师兄我可是认真的……”

就在二人对话时,大雄宝殿走进一位衣着华贵,相貌出众的女子,身后跟着三名侍女,准确的说是向正远走来。

正觉见状说道:“师兄,公孙施主来寻你讲经了,上次因为修缘你可是爽约了一次,这回可不能再爽约了!修缘可是说了,这是人情事故!”

正远笑道:“师弟,怎么觉着你最近活泛了不少,怕是被修缘那股子歪风带偏了吧。”

正觉白了正远一眼,上前向来人念了一声佛号,打了个佛礼道:“阿弥陀佛,今天师兄有空,公孙施主请随我来。”

来人回了个佛礼笑着与正觉和尚往后院走,正远摇头跟上,那貌美女子问道:“正远大师,上次是哪位重要的客人到访才抽不开身与我讲经的?”

正远笑道:“哦,是李羿,李施主来我西山寺坐客,他与我佛有缘,天资悟性极高,现在全寺上下都奉他为上宾。”

“哦,那位赢了上京第一才子杨华的李羿嘛?他居然与佛有缘?”

正觉插话道:“公孙施主你有所不知,这修缘当真是厉害,不知公孙施主可感觉到寺中有何变化?”

这位公孙姑娘打量着四周笑道:“确实是变化不小,昨日佛光万丈,我在上京城都看到了,今日前来,看到前来上香的人流,就知道西山寺已然不同往日了。”

正觉笑道:“佛光万丈,只不过是一时胜景,贫僧倒不是特别在意,只是公孙施主没有觉察到寺中僧人的变化嘛?”

公孙姑娘回忆了一下进寺时的场景笑道:“哦,原来如此,我还不解为何僧人们个个精神饱满,言谈举止都与往日不同,原来这些也与李羿有关?”

正觉开怀大笑道:“哈哈哈,不错不错!佛光与僧众的变化都是修缘的功劳,公孙施主,说不定你哪次再来礼佛,与你讲经的就不再是我这师兄,而是修缘啦!”

“哦?李公子有意皈依佛门,不像啊,我可听说,他与上京城谪仙楼的新花魁万诗雨可是恩爱的很呢!他会舍得那般美人,遁入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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