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块忽然涌出苦水来!灌入她喉中,强势的冲进她食道里,腹腔中,她想吐都半点吐不出来。
谢聿摸着她重新缠好绷带的颈,确认她全都咽下去了,才松开嘴,见她小脸紧皱,苦不堪言指捻来一颗蜜饯,塞进她嘴里。
锦衣尝到了甜头,这才逐渐舒展眉头,但身体上的难受,还是让她忍不住的哼哼唧唧着,因为嗓子发炎,脖子上的伤也感染了,导致声音十分沙哑,却别有一番勾人风情。
何况她还烧得整个人红扑扑的,娇红的唇因哼唧而不断啮合,倒与她极度亢奋时,不断吸气、呼气的娇态格外吻合……
谢聿眼神微暗了暗,起身要去拿绞好的凉帕。
哪料他刚起身,就被拽住衣袖。
谢聿微怔,看着抓住他袖摆蹭上来的小女人,挑了挑眉梢,“做什么?”
“难受……抱抱……”锦衣哑声撒着娇,仿佛把谢聿当成了至亲之人。
谢聿重新坐下来,审量着她紧闭的眼,鬼使神差地问,“想要谁抱?”
“侯爷……”锦衣喃喃回答、
谢聿愣住了,“你说什么?”
“侯爷,抱……”锦衣汲着清冷,往熟悉的梵香钻去。
谢聿摁住她,“没烧糊涂?”
锦衣忽然睁眼,谢聿垂眸凝着她恍惚的眼,就知道她不清醒。
“冷……”锦衣忽然颤抖起来,愈发主动地往谢聿怀里钻,“侯爷救我……”
谢聿任由她钻到怀里,能感受到她的身体抖若筛糠,伸手一搂,将她拢入怀里。
迷迷糊糊的锦衣顿时觉得自己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忍不住地贴得更近,更近。
谢聿看向她烧得红扑扑的俏脸,满是依恋,目中有沉霭浮动,愈发叫人看不透。
早已重新闭上眼的锦衣却忽然张了嘴,往他胸口咬了一下,“侯爷欺负我……”
谢聿眸色愈深,抱人的力道倏然加重,过了片刻,他又放松下来,不老实的小东西,果然磨人得很,瞧她难受,暂且忍了。
只是,这一夜的锦衣不是一般的能折腾,一会咬人,一会抓人不说,还一会要钻他怀里,一会又嫌他热,要冰块,不给就哭。
谢聿晨起早朝时,眼底一片青黑,神色更是沉得惊人,宿二捧朝服进来时,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
锦衣再度睁眼时,已经是午后,喝过三次药加上身子骨不错的她,这会感觉轻松多了,只是望到那陌生又有点印象的床帐时,很懵。
更叫她发懵的是,耳畔还传来清冷的问询声,“醒了?”
锦衣猛地转头,拉扯到脖子上的伤口,小脸煞白地抽了口凉气。
谢聿蹙眉睁眼,看到转过头来的女人,立即挑起她的下颚,检查她颈上的伤可有渗血。
“真不想要喉咙了?伤还没好就四处乱跑,下雨也不知道雨停了再来,或差人来递信?”谢聿在查明这女人是冒着瓢泼大雨从南门大街跑到镇抚司时,简直想撬开这颗愚蠢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长草了。
“婆婆!”一惊一乍的锦衣还要窜爬起来!
谢聿直接翻身覆压住这不老实的女人,欠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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