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有很急很急的事,请你们帮我通报你们侯爷一声好吗?若是他怪罪下来,我愿一人承担所有!”锦衣说着,直接给守卫跪下了。
守卫却面露难色,“抱歉,要不、你就到门房处等会儿,指挥使也许很快就回来。”
这会侯爷正在会见贵客,他们哪敢去找晦气?侯爷倒不会乱发作,贵客会啊!
锦衣闻言,虽然焦急,却也知道这已经是照顾她了,连连点头。
守卫便将她送去门房候着,见她浑身湿得厉害,还大热天地给了她盆火。
与此同时,谢聿确实在见客——***赵扶华,但正事已然谈完,赵扶华却不走,还问起了私事,“你方才去了哪儿,一身酒气、胭脂味的,难闻得很。”
“殿下管得也太宽了。”谢聿冷淡道。
“你当知道,皇兄有意为我们赐婚。”
“那又如何?”谢聿反问。
赵扶华望着他清冷的眉眼,很想问他是石头吗!捂都捂不热?
“谢聿,我知你是洁身自好之人,与那些纨绔公子并不一样,只是行走在外,逢场作戏在所难免。
但我不喜欢这股味道,请你至少在见我时,换一身衣物,这总行了吧?”赵扶华觉得自己已经很伏小做低了。
谢聿瞥了她一眼,“不行。”
“你……”赵扶华简直要被气死!
谢聿却依旧无波无澜,还端起了茶盏,意思是送客了。
赵扶华怒瞪着他,“你不想娶我,你想抗旨?”
“陛下之意,臣自会遵从。”谢聿神色淡淡。
赵扶华却听明白了他的意思,若是真赐了婚,他会娶,但也就那样。
“你、罢了!我管你这么多作甚,想给本公主当驸马的人多了去,你不愿自有人愿。”
不愿太低微的赵扶华撂完话就走,想找回点***的场子,盼着谢聿能哄她。
然而,谢聿只回道:“恭送殿下。”
赵扶华脚步一顿,而后跺脚离去,心里骂个不停。
暴雨倒已停歇,夏日的雨就是这样,来得猛烈,去得却也快。
但淋了雨的锦衣此时已有些头晕,忍了好一会,实在昏沉得厉害,她怕自己不省人事,连忙起身又去找守卫。
此时赵扶华刚从衙内出来,差点被锦衣冲撞到,心里的火再也忍不了,“哪里来的不长眼贱种!拖下去,给我杖毙!”
锦衣浑身一僵,昏昏沉沉地望向赵扶华,认出了她,张了张嘴想求饶,喉咙却痛得发不出话来,浑身发冷,有种再度回到被杖毙时痛到麻木的轻飘感。
“吵什么?”谢聿清冷斥出。
赵扶华一行相继转身,谢聿这才看到在她们前方,一个瘦小的身影被赵扶华的侍卫拖了下去,瞧着有点眼熟。
赵扶华却已回正了身,挡住了谢聿的视线,“你出来送我?”
谢聿越过她,眺望向后方,但已看不到人,“方才拖了什么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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