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他奉命秘密办事,除了心腹外,本该无人知晓他的行踪。
这个娇滴滴的小女人却不仅堵在他必经之路,还正好在他需要时,撞入他怀里。
微微敛眸的谢聿,眼见着被戳穿的小女人脸上血色尽褪,眸底瞬涌出惊惧与水雾来,“我、我、”
“啧。”谢聿把住女人柔软的娇颈,清冷道,“不必惧怕,左右也只一人能算计到本侯,你既是她的人、”
“我不是!妾不是!妾就、就是巧合,真的!您信我!”锦衣根本不知道,本不该有人知晓谢聿昨夜会在平宁坊。
她会知道,其实也纯属偶然!她还以为不是什么秘密!完了……
脸色惨然的锦衣“扑通”跪地,正欲磕头,人却一软,瘫倒在地地失去了意识。
耳畔,隐隐有人喝令道:“贱妾锦氏,逆党同伙,行刺文渊候,即刻杖毙!”
仿佛陷入了梦境,又仿佛濒死前过往在清晰地重放着……
“不、不要!妾身冤枉!妾身冤枉啊——”锦衣惊恐哀求!泪水如断线珍珠,滚滚而落。
她生得娇媚,哭得自是我见犹怜,叫那执刑的冷面绣衣使都心生不忍,“你好好交代为何会出现在丹桂坊,说清楚了,或可饶你一命。”
“丹、桂坊?”锦衣茫然,“妾身没去过啊。”
绣衣使脸色瞬沉,“给脸不要脸!打!”
“不!不要!妾身真没去过!”锦衣慌忙辩解!
但绣衣使不会再问询,粗大的棍棒狠狠打落!痛得她惨叫连连!
她不断求饶!不断辩解!却没有人再听她说,棍棒一下一下打落!
打断了她的骨头,打烂了她的皮肉,打碎了她的脏腑,活活杖毙!
“拖下去,丢入乱葬岗!”绣衣使冷漠地将她破碎的身体拖了下去。
血,一路染过,浸出鲜红的拖痕……
魂飘而出时,锦衣的魂都在痛得直颤。
她的尸身被丢入一车同样血肉模糊的逆党尸堆里,连夜被拉出城区。
尸车上的血还在“滴滴哒哒”地往下落,落了许久、许久……
锦衣的魂被拽着和尸车一道飘着,但能飘在上空,远远看到有一行人跃入了平宁坊。
天上忽然放出赤色烟火,押送尸车的绣衣使立即停下来,“是侯爷召唤!”
“走!”两名绣衣使果断丢下尸车跃上房顶,迅速朝平宁坊赶去!
四周各处,不少巡城绣衣使也都在朝平宁坊聚拢过去,她也想去看看,但她离不开尸车。
后来,天亮了,她的魂也沉回了尸体里,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锦衣茫然看着熟悉的纱帐,不是很理解。
“醒了?”谢聿问。
锦衣一哆嗦,颤颤睁眼。
泪眼蒙眬,惶恐又委屈。
谢聿呼吸微滞,想到太医说,人是被吓晕的,微微敛息。
“你倒是好本事,到底叫你得了逞,这早朝、本侯还真没上成。”
“我、”锦衣愣住,她没被杖毙?当时听到的声音是她太害怕,幻听到前世去了?
刚才的梦……刚才是梦,梦和前世,纠纠缠缠,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她没被杖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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