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一处偏远的烽火台燃起狼烟,一瞬间,百余座烽火台接连燃起,一瞬间黑烟滔天,给天地之间染上了一抹肃杀的气氛。
“报——”
“启禀陛下,褚国先遣部队已然越过国境线,已经占领了应城!”
“报——”
“云城已经告破,我军损失惨重!”
“报——”
此时的宁远舟坐镇六道堂中,也是在细细分析着察子马不停蹄送来的密报,将一条条细碎的信息总和在一起。
宁远舟和于十三望着桌上最后一条消息,抬头对视一眼,双双倒吸一口凉气。
……
“什么?”梧帝听到消息以后,猛地愣住,似乎有些站不稳往后面连续退了两步,一旁的钱昭赶紧上前来扶了一把。
宁远舟其实也知道,这样的消息不加润色地直接报给梧帝,对他来说确实是个很大的刺激。但如今局势不稳,梧国百姓安危当放首位。
“六道堂密报,应城失守如此之快皆是因为城中内应提前出卖了布防,打开了城门,据悉应城一都尉乃永平侯门生,应城失守后跟随敌军入城的队伍里也确实瞧见了那名都尉,就跟在一容貌神似丹阳王的人身侧……”
应城是边陲重城,然而城池被占领并非片刻的事情,而应城主要的烽火台却并非最先发出预警的。
想来也是应城之中的内应事先做了什么手脚。不知道是哪些忠勇的士兵冒着生命危险才点燃了最为偏僻的破旧烽火台,向梧都发起了示警。
大梧确乎是还未完全从战争中恢复过来,但大战既然开始,也断没有不做应对的道理。
尽管梧帝的身体状况并不理想,但仍旧日日召朝臣议事,火速筹措军资,发兵驰援北部。
于十三也几乎住到了宫里,每每上朝议事之前,他还要为梧帝打扮一番,显得精神抖擞,丝毫不让朝臣察觉他身体有恙。
“启禀陛下,应城……应城来了一封信,信上写着杨……杨……陛下亲启。”内侍将一封染着沙场尘埃的信封呈上来。
那信上的黑字微微泛着红晕,有一股子陈旧的血腥味,像是用血写成的几个大字,“杨行远亲启。”梧帝刚想抬手去拿,宁远舟便开口,“等等,恐防有诈。”
说完和身侧钱昭对视一眼,钱昭则是上前去取了那封信,小心翼翼用短刀将信封划开,取出了信纸,简单扫视了一遍 脸上也是难得有了一瞬的震惊。
“丹阳王写的,要陛下……”钱昭也是难得说话不利索,梧帝也是不再顾及许多,硬是从钱昭手中夺过了信件。
那信纸在他的手中慢慢被攥紧,然后是双手迅速的颤抖了起来,这是怎样的一种气愤。
于十三从颤颤巍巍的梧帝手中悄无声息地拿过信纸,跟宁远舟一起看过。宁远舟也是将拳头攥紧了起来。
梧帝心心念念的手足之情,他冒着风险也要留一命的亲弟弟,竟然同敌国勾结,要逼他写下退位诏书,自刎谢罪……
那信上还说,杨行远本就罪孽深重有愧于国民,若是不肯退位于他,他便会伙同褚国大军继续南下,直至梧都。
梧国刚刚经历了和安国的大战,损失惨重,军队也是尚未从战败中缓过劲儿来,而褚国却是以逸待劳,整装待发,若真是一战,梧国百姓岂不是还要再陷战火……
在场众人都不是傻子,每一个人心中都能想到这些。
于十三也是见着这场面有些凝重,开口打破了这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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