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卢真刚刚回到医院,她平复着见到刘时顺尸体的生理反应,小声地说:“若荞姐,我有事要说……”

“怎么了?”杜若荞伸手对着林喻两人示意自己有电话,就走到了阳台上。

相较于在屋里忙碌的众人,阳台显得格外僻静。这时天色已然大亮,周学一家靠近街道,从阳台上可以轻易看到外面的车水马龙。

初秋清晨的阳光算不得炽热,却有些刺眼。杜若荞背对着阳光,听着汽车热闹的鸣笛声。

听筒里,卢真那边十分安静,只能听到她轻微的呼吸声。

卢真轻轻地说:“我刚刚见到了刘时顺……”

杜若荞精神起来,忙道:“现在感觉怎么样,需要我去看看你吗?”

卢真拒绝了:“我没事,若荞姐,我打电话给你是因为想起了一个细节。我觉得可能对你们有用。”

“什么细节?”

“是……”卢真深呼一口气,道“我在刘时顺的尸体身上,闻到了一股味道。和姥姥家那个木盒子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杜若荞不解,道:“那木盒子……我闻着味道并无什么特殊之处啊。”

“其实是有的。”林垗走到了她旁边。杜若荞接电话习惯开免提,所以林垗很轻易就听到了二人的对话。他道:“我做过小实验,那个味道好像只有卢家人才能闻得到。”

“那......周学一家里的那个木盒子,有没有这股味道?”

林昭点点头又摇摇头,犹豫道:“我不敢保证。”

卢真听到了二人的交流的声音,小小声道:“哥哥你怎么来了。”

林垗接过杜若荞手里的电话,道:“我不来,难道看你和赌狗纠缠不清吗?”

卢真很委屈:“哥哥我错了。是刚刚郁警官告诉我我才知道他赌博的。”

“你别想这个事了,刘时顺现在人都没了,你就老老实实住院,没事看看小说玩玩手机,等我想办法给你变回来,知道吗?”

“哦……”卢真糯糯地答应了。

大约是卢真妈妈常年在国外,她跟着外婆生活,又从来没被告知过关于父亲的信息。所以林垗从小就护着她,倒是有些长兄如父的意思。

“好了,你好好休息,我们知道了,挂了吧。”说着,林垗就挂断了电话。

杜若荞很惊奇,她和林垗认识这些时间,从没见过他这样动气。她道:“很少见你那么生气,你很烦刘时顺一家人?”

林垗冷哼:“他那个家,他那个爸妈,就没有好东西,他妈经常说小真是野种,真以为自己家血统多么高贵多么纯净了?以为自己血液里还留着汉朝的血吗?做什么封建皇帝的美梦。还有刘时顺,怂货一个,窝里横,就对小真一个人硬气,还是赌狗一条。刚刚你没听李焱说完,这个刘时顺,还勾搭上了别的女孩,一家子想尽办法攀上蓝渊科技集团的大小姐呢。”

“我呸!”杜若荞还没发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喻阳就呸了一下。他义愤填膺地说:“真是太恶心了,他活该。”

“好啦好啦,你可别把这个样子表现给别人。”

杜若荞虽也极度唾弃刘时顺这个人,但也会记得掩藏自己的情绪。不像喻阳,他十分嫉恶如仇,每每和她一起出任务遇到一些丧尽天良之辈,就不愿继续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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