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娇被他这一声厉喝吓了一跳,连忙垂下头,以至于错过了沐瑾年转身看她时眼底的阴鸷。
只是沐瑾年现在没时间管沈千娇 ,他想知道是另一件事。
“督主是什么意思?”
萧千墨将手中一份卷宗砸到萧瑾年怀里,也不用他请,自己找了一把椅子坐下。
目光烁烁的看着沐云瑶,心想着这般近的距离看着,她好像比那天仓皇一瞥更加好看了。
沐云瑶也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想了想对厅里伺候的人吩咐道。
“上茶。”
随着她这话落,萧千墨眼底蕴起一丝笑意。
沐瑾年这才想起自己疏忽了什么,当他转头看向沈千娇时,萧千墨阴阳怪气的声音又起。
“还是大小姐懂得待客之道,以本督看这相府果然,还是要有个当家主事的人才行。”
言下之意,就是相府没有后宅理事的人,才会在客人上门时连盏茶水都没有。
沐瑾年被他说的脸上无光,看向沈千娇的目光也更加不满了。
再想到昨天他带同僚回来时,让人看沈千娇单独在沐君晟屋里两人还挨的极近。
今天大朝会时,那些同僚看自己的眼神,沐瑾年脸色又绿了几分。
只是,当他看完刚刚萧千墨扔在他怀中的卷宗时,脸色是更加难看了。
反手便是一个耳光甩在沈千娇的脸上。
“老爷。”
沈千娇却被打懵了,完全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那委屈的样子,若是换成往日沐瑾年肯定心疼,可和儿子的前程相比,一个女人又算得了什么。
“沈千娇 ,我将相府的后宅交给你,你就是这么治家的。”
沈千娇不明白这怎么扯上管家的事,但有外人在她是半句不敢多言,只能捂着脸委屈垂泪。
萧千墨哪能不明白这只老狐狸,其实是想将责任都推到内宅之事上,但他既然走这一趟,自是不能白走的。
“既是如此,那就请大公子与本督走一趟吧,倒底怎么回事,本督总要问清楚给百姓一个交待。
还有京城附近出现土匪可不是小事,大公子既是被土匪所伤,为何不去衙门报案?”
沐瑾年脸皮抽了又抽,土匪一事本就是编出来的,他们又怎么可能去衙门。
只是,他如何也想不到,他们不报案,居然,有人替他们报了案,而且还将沐君晟和楚篱儿无媒苟合的事牵扯了出来。
原本,若是早早的对外宣称楚篱儿乃是教坊司的清倌也就罢了,最多是多了一桩风流韵事。
像他们这样的人家的公子成年了,身边收几个通房也是正常的事,只要不弄出庶长子来,都不叫事儿。
偏偏这母子两人突发奇想,居然要给那丫头一个清白的出身,才会弄出如今这个局面,沐瑾年要是不生气那才是怪事。
沐云瑶能看明白的事,萧千墨自然也懂,他又怎么可能会给沐瑾年机会。
他可没忘,刚刚沐瑾年朝着小丫头砸茶盏的情景。
“请沐大公子出来吧,事关京城安危,本督可不敢徇私。”
说完一挥手,原本候在院外的黑甲卫齐齐上前,就要入府搜人。
“萧督主,我儿重伤未愈,要不就在府里问话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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