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和强子在两名警察走后内心仍然不能平静。两个人轮流洗完澡后各自躺在床上,虽然没有对话但都一样不安。他们很想知道二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什么原因让他被杀了?还有,那个刘利彪到底做了什么?赌博?跑路?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白率先打破了沉默,“二哥,睡了吗?”

“没有啊,睡不着。”

“我也是。”

强子打开台灯,看向小白,“你还在想二柱哥的事情对吗?”

“嗯,你也是吧。”

“你能明白那两个警察说的话吗?”

“说实话,我不完全明白。”

“你能把现在明白的事给我讲讲吗,我脑子都乱套了。”

小白低头看着床头柜上警察留给他们的那部手机,那是二柱的,他想起警察说的话,“这部手机交给你们吧。你们连同这些钱一起交给他的家人,我们用不到了,资料都已经备份了。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很遗憾,希望你们能好好活下去,为了你们的大哥。”

“我现在能想到的和警察说的差不多。二柱被提拔为经理是个骗局,刘利彪利用他的单纯,让他背了黑锅,然后自己跑了。但是,我不知道这中间还发生过什么事,如果这样的话,二柱为什么会被杀?如果有人质问他的话,应该报警或者起诉才对吧。”

“会不会是工地上的人。他们看到老板跑了,二柱成了经理,于是就找他要钱,结果失手打死了他。”

“那内个自首的人是怎么回事?而且,他自首之后没几天就死了。警察也认为他的死很蹊跷,说明这和他们想象的情况有出入。”

“那你觉得是怎么回事?”

“自首的那个可能也是个替罪羊,如果是工人们杀了二柱,怎么会找一个替罪羊去,而且还能在他自首之后杀了他?”

“你说的也对。”

“我们要不要自己去问问?”

“问谁?”

“可以去工地上问问二柱的工友,看看他们知不知道什么事。也许他们和警察说了什么,但是警察没告诉我们。”

“确实有可能。”

“这样吧,明天我们早点下班。到时候你就装病,最好能吐点什么。我就说要带你去医院,你看行吗?”

“啊,可是我怎么装啊?”

“厨房里有那么多东西,你找找看有什么能利用上的。不用真的把自己的胃搞坏了,只要能装的像一点就行。”

“行,明天我想想办法。”

到了转天晚上八点多,强子开始了他的表演,他双膝跪地,口吐鲜血,把老板和老板娘吓坏了。他们担心他死在这,万一这种事传出去,以后谁还敢来这吃饭啊。小白提出要带他医院,老板娘马上就同意了。小白搀着强子出来,一边走一边假装要打出租车。老板娘完全相信这件事,他们俩很兴奋,尤其是强子。“我演的还不错吧。”他笑着问小白。小白夸奖了一番他的演技,顺便问他怎么做的。强子说自己用洗过肉的水,那里面还有血,然后加了点东西,含在了嘴里。他没有说的太细致。

“咱们得赶紧去工地,不知道现在那还有没有人。”小白说。

两个人几乎是跑着去的工地,到里面之后他们发现只剩下两三个人了,估计其他人看这种情况都找别的活了,这几个人可能是还没找到。

他们走过去跟工人搭话,小白主导了整个对话,“叔叔您好,我想问下,何有金在这吗?”

“何有金?哦,二柱啊。”

“对,是他。”

“你们是谁啊?”

“我们两个是他的朋友,他之前跟我们说要介绍我们来这工作的,可是我们到了奉先一直联系不上他。想起他之前告诉过我们工地的地址,就想来这里找找他。”

“我看你们怎么有点眼熟呢?”

“哦,我们几个月前陪他来过一次,那时候他刚来找工作,然后我们回老家了。但是前些日子我们在老家打工的工厂破产了,他就让我们来这找他。”

“哦,我说的呢。不过,你们还没听说吗?”

“听说什么?”

“唉,二柱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他已经死了。”

“啊!什么!”两个人装出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的样子。

“什么时候的事啊?”

“可能就两个礼拜之前吧,都上新闻了。”

“他是怎么死的啊?”小白和强子脸上的悲伤不需要假装,每次想起这件事他们的内心都很煎熬。

“我们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这附近有条河,你们来的时候应该看到了。”

小白和强子点点头,对方接着说,“就在河边的某个地方,他的尸体被人在那发现的。唉,年纪轻轻的摊上这种事,真是可惜。二柱可是个好孩子啊。”

“在河边被人发现?被人从河里捞上来的吗?”

“不是,好像就是在河边。不知道被什么人给打死了,我猜是遇上了抢劫的了吧。”

这时旁边的另一位大叔开口说到,“不对,你还记不记得。有一天晚上吃饭的时候,二柱接了个电话,没说一会就挂了。他说是老家有人找他见面。”他看向小白,“那是不是你们啊?”

小白摇头表示不是,他们是今天刚到奉先的。

“哦,不是你们啊。”

“他没说别的事吗?”

“没有,不过我看他好像慌慌张张的,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晚上他就出去了,自从那之后他就一直特别紧张的样子。我们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问他他也不说。”

刚才那位大叔接着说:“没准跟刘利彪有关系吧。”

“刘利彪?”小白假装没听过这个人。

“那是我们老板。他跑路了,肯定是赌博欠了钱,我听说我们甲方,就是把现在这个工程给他的那家公司,还去报警了。虽然这不是什么大工程,毕竟刘利彪没有那么大本事,但也有不少钱呢。”

“跑路了?因为赌博?”

“对,肯定是。我们这有人跟他一块干好多年了,说他以前就爱打牌,经常一输就是几百上千的。前几天他一直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我们也不知道他干嘛呢,结果有一天他突然就不见了,从那以后再也联系不上他了。好像就是二柱被升为经理的那天。”

“哦,二柱跟我们提过他要当经理了。”

“二柱真是好孩子,他还想着老家的朋友,让你们来这打工。”

“要是老板跑路了,你们没有想办法找找他吗?”

“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就是一群干活的,人家已经报警了,我们只能先找别的工作干了。不过我记得,二柱有一次去他家找他来着,可是也没有任何消息。”

“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好像就是他出事的前一天。他去那等了一天,想找到刘利彪家,问问他老婆知不知道,我估计他肯定带着他老婆孩子一块跑了。”

“我看未必,”另一个大叔插嘴说道,“刘利彪那种人还会管自己老婆孩子,要我说,除了玩牌这孙子什么都不关心。”

“可是,二柱怎么知道他们家在哪的呢?”

“其实是有人告诉他的,跟着他时间长的人知道他家在哪。但是也只知道小区叫什么名字,大概在什么位置,不知道具体他住在哪。”

“那您记得那个小区的名字吗?”

“我就记得叫鸿福里小区,在西南区,具体位置我就不知道了。你们也想去找吗?”

“就是碰碰运气吧。”

“没用的,二柱灰溜溜的回来了。没找到他家,回来的时候都是晚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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