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药水与人们独有的味道掺杂着,木木在混乱的气味中缓缓睁开眼。舅舅正在床上帮她换着点滴药水,叔叔坐在床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叔叔看到她睁开眼过后兴奋的拍着舅舅的背说:“醒了,醒了”舅舅看着她,弯下腰来摸摸额头说:“嗯,退烧了”然后微笑着对她说:“木木,你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我和叔叔都在,有什么需要的就告诉我们好吗?”木木转头环顾四周,白清洋并没有在他旁边。

“舅,和我一起的那个同学呢?”她着急的问着。她们刚刚讨论过有关于生死的问题,很害怕一个与她有关的人就这样突然消失,她想知道的并不多,只要他还活着就好。她双手紧紧抓着舅舅的白大褂衣角抬头渴望着他给她一个我想要的答案。

叔叔看了一眼舅舅转而对她说:“木木啊,别担心那个同学,他爸爸妈妈把他接走了,说是要带到身边他的伤没什么大碍,你就放心吧”说完叔叔又看了看舅舅。

不知道为什么木木总觉得他们有什么事瞒着她,但是如果让她选择,她还是宁愿相信叔叔说的他只是跟他爸妈去了另一个地方。

木木看着膝盖上裹得厚厚的纱布暗自感到庆幸——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竟然还活着。她住在一个单间病房里,婶婶把病房布置了一下,让她不再有时时刻刻呆在医院里的感觉。但是偶尔有人进来还是会有一股专属医院的味道跟着跑进来。就这样她在医院里呆了两个星期。

出院后,叔叔把木木送回了学校。叔叔说她爸妈打电话来过。对于爸妈的关心木木并没有期待太多,毕竟在她的记忆里并没有太多关于此类的记录。

教学楼旁边的那棵梧桐已不再有昔日的风华,变得光秃秃的。整个学校原有的绿色也被时间褪去了,一切的一切看上去都是死气沉沉的。

木木推开教室门看着教室里正在上课的老师和同学。老师停下正在讲的内容看着她,同学们也都齐刷刷的看过来。老师说:“卫木木,回到你的座位上。”她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低着头默默回到座位上,她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只是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愧疚感让头变得很重。

后座再也没有传来刷刷刷的写字声。她眼睛眯成一条缝吃力的看着黑板上的字。同桌说:“看不到的话,等我抄完再给你抄吧”她用余光扫了扫她的作业本。连忙笑着拒绝到:“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看到。”同桌的字只会让她想到“龙飞凤舞”四个字。谁知道她写的什么。木木转头看了看后座空荡荡的座位,他的同桌朝她笑了笑。

虽然叔叔告诉木木白清洋没事,但是她还是想要自己确认。数学课上老师在讲什么她并不知道,满脑子都是那天摔下来的画面。在失去知觉之前,隐约有一个声音告诉她“你不会死”,那个应该是白清洋吧。

她悄悄的扯了扯同桌的衣服小声的问到:“佳佳,你知道白清洋去哪儿了吗?”

她耸了耸肩小声的回到:“我也不知道诶,只是听老师说他跟他爸爸妈妈去了外地,你们出事儿过后他妈妈还来学校给他收拾东西”“看来叔叔没有骗我,但是为什么哪天叔叔和舅舅会是那个表情?”她疑惑到

她们正聊得火热,一粒粉笔头飞到余佳佳头上。老师气呼呼:“余佳佳起来告诉我tan30等于多少。”她连忙站起来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木木的书刚好就翻到那一章,她慌乱的帮她翻着答案。没两下就翻到了便小声的告诉她:“三分之根号三”她一脸茫然的看着她:“啊?多少?”木木又重复了一遍。老师走到她们面前用手敲着我的桌子说:“你们俩给我出去”她手指着教室门的方向。

她们俩灰溜溜的小跑出了教室。木木抱歉的看着余佳佳:“对不起啊”她笑笑拍着她的肩膀说:“没事儿,这老师肯定更年期到了,咱不理她”看到她一脸的无所谓木木的歉意便瞬间消失了。她们站在阳台上,脸被冻得通红。木木问余佳佳:“还有多久下雪啊”她说:“快了吧,放假前两个星期左右就会下,怎么了?”她抬头看着天说:“没有,只是好久没看到雪了,很想看”她们聊了很多无关紧要的事情。余佳佳盯着木木看了很长一段时间。她不好意思的说:“怎么了吗”

“你应该有什么心事藏着吧,如果想倾诉就找我吧。我会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她趴在阳台上手撑着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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