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洁拿了弩箭美滋滋出去试射了,温花鸟和朱向阳分了匕首等着开刃,冬飞拿了面小圆盾配合之前的撬棍用着正顺手。
几人都很满意,唯独温书宁。
他看着掌心里的弹弓无语,“小朋友,我的一颗慈父心稀碎稀碎啊。”
他觉得自己遭到了针对,什么叫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颠了颠轻飘飘的小弹弓,这就是了吧!
温书宁咏叹调以手扶额,沉浸在莫须有的心痛中无法自拔。
厉航欣赏够了他夸张的演技,打开炉膛,从早已冷透了的碎炭块里抽了把唐刀出来。
唐刀未开刃,刀面漆黑,刻藏锋二字,刀柄的环首比扳指略大,缀了一穗黑色的平安结,木质握把上一个W的花体字,整体看起来古朴精简。
温书宁眼前一亮,在内心欢呼:我的好大儿!就知道你不会亏待你的老父亲!
他接过唐刀唰的挽了个花,略沉手的重量使起来刚刚好,握把油润曲线合掌,入手就知道是把好刀。
他美的直接抱起刀身亲了一口,眯着猫眼用沾了碳灰的嘴龇出一口大白牙。
“这是客人的订单,还没有做鞘,先借给你用,以后要还给我交订单的。”厉航一件件捡工具,把手工开刃需要的东西准备好。
温书宁在内袋摸了摸放了很久折了几折的纸,一转眼睛坏笑了下:“得嘞!”
文化村距离市区有120公里左右,按丧尸的速度加上山路的阻拦等因素,不算零散的附近丧尸,第一波丧尸潮到附近至少要四五天时间,有车的幸存者半天就能到达。
第二天一早,温书宁握着唐刀门神一样坐在围墙上守着大门,漆黑的刀身斜在他一双长腿边,看起来帅气又妗贵。
陆续有幸存者来到村子,慢慢聚集在大门口议论纷纷。
有拖家带口营养不良的,也有结伴的壮年人抱着背包一脸戒备的,空荡的停车场慢慢填进去了几辆车。
几个饥饿的幸存者下车就冲进地里把没长多久的土豆全翻了出来。
才长成手指大小的土豆一口好几个,连叶带杆儿也都往嘴里塞,土都没来得及拍干净,噎的眼眶通红。
甚至油菜花都被薅下来填进嘴里咀嚼。
有人扫视一圈没看见直升机,就打主意想再抢些汽油或者抢点吃的走。
幸存者们乱糟糟的,又哭又叫闹成一团。
争执间,一柄漆黑的唐刀"咄"的一声在他们面前插进地里,温书宁神色冷厉站在墙头抱臂,微抬下巴俯视众人。
人和刀的气场融合在一起,形成惊人的凌厉气势,比之末世前影帝出演的冷酷军阀也不遑多让。
人群惊骇的停手安静下来,一时不知道是因为刀的威慑,还是因为此刻才注意到的酷帅煞神。
一个小姑娘缩在父亲后面,眼睛发光的在内心尖叫:啊啊啊,猫眼煞气贵公子!哥哥我可以!
然而她的贵公子哥哥此刻内心活动:老子可真是帅炸,早知道应该事先排练的,这姿势应该很帅的吧,希望他们看不到我的鼻毛,可是低头又容易挤出双下巴……
但愿小姑娘知道帅哥的内心反差后还能保住她的爱情,阿门。
角落里,有个贼眉鼠眼染了撮黄毛的小青年,猛的蹿出去一把抽出刀扭头就跑。
温书宁:“…………”
温书宁:“你给爷爷站住!!”
帅不过三秒。
小姑娘:高冷德牧变二哈,别了,我的爱情。
哈,果然保不住。
冬飞木着脸在房顶上看着温书宁咚的跳下围墙飞跑去追黄毛,凌厉的气场幻觉一样散的一干二净,风一样刮过人群,简直快出残影。
两人一跑一追的绕过田地才终于靠近,温书宁在黄毛啊啊啊的挥刀乱砍下跳着脚后退,等黄毛把刀甩脱了手的时候又飞扑上前扭打在一起。
秀才遇到兵,啊不对,姑娘遇流氓,啊也不对。
总之如果一个练家子遇到个不按常理出牌,泼妇打架一样贴身抱脸扯头发的,不狠心下杀手,那多半就是这个下场了。
噫——看着都憋屈。
唐刀在空中完美转体三周半后滚在田里狼吞虎咽的人身前,那细瘦的姑娘挪了挪屁股背过身去继续往嘴里塞,对近在咫尺的厮打声充耳不闻。
村口的幸存者又闹成一团。
冬飞疲惫的抹脸,低头去看院子里跟厉航画地形图的谭洁,眼中噙着泪,无声求救。
这丢人的队长,祭天得了。
等村口的闹剧落幕,所有人无一例外鹌鹑样蹲在地上双手抱头,谭洁端着弩箭指着人群,冬飞因为遭受了巨大的心理创伤自请在远处放哨。
厉航刀尖指地静静站着,安静又内敛,与温书宁拿刀时张扬的凌厉感正相反,非要比喻的话,一个是正负盛名的剑客,一个是已经隐世的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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