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大爷蹲在一旁,一口就抽掉了小半根香烟。

尼古丁混合着烟草的强烈刺激,也不足以安抚他那砰砰直跳的小心脏。

“小陈,你看到了吗!”

大爷指着一旁那早已死去的大黑鱼,心有余悸的说道。

那黑鱼就那么静静的躺在那里,嘴里还牢牢的咬着一个鱼钩!

陈承一没有说话,也没有去看那条黑鱼,而是静静的盯着水面。

心中暗道:“奇怪了,还是一点阴气都没有啊,难道真的只是个巧合?”

没有阴气,就说明不是诡怪所为。

陈承一也只能暂且把这件事归为一个巧合。

嘶——

大爷一口接一口的抽着烟,烟屁股都烫到手了,也完全没有察觉。

直到陈承一递过来一根崭新的香烟,他这才反应过来。

用刚才的烟屁股再度把这根烟点上之后,扫了一眼四周,沉声说道。

“小陈啊,这地方透着邪呢!”

“大爷,您别怕,兴许这就是个意外呢,或许是我线放的深了,把湖底的死鱼给勾上来了,人家不是都说了嘛,钓鱼佬除了鱼钓不上来,什么都能钓上来;我可是听说有人把文物都给钓上来了,我不过是钓上来一只死鱼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陈承一安慰道。

饶是他说的有理有据,但是大爷现在明显是什么都听不进去。

“小陈啊,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老话?”

“什么?”

“死鱼正口,收杆就走!”大爷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惊魂未定的说道。

“这个我还真没听过,不过我听过另一句,道袍一换,下水就干!”陈承一打趣道。

作为一个道士,还能被这点儿小场面给吓到?

别说是一条死鱼了,就算是钓上来一窝水诡,陈承一也能将它们原地超度!

大爷自然不知道这些,他只觉得陈承一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道这里面的忌讳。

“小陈啊,我没跟你开玩笑,这地方不吉利,咱们还是快走吧!”

见大爷执意要走,陈承一也没有拦着,只是自己一个人又若无其事的坐了回去。

“小陈,你怎么又坐下来,我不是都跟你说了让你赶快走嘛!”

见大爷要过来拉自己,陈承一连忙摆手道:“天色不早了,您早点回去休息也好,不过我没事儿,我年轻,扛熬。”

“这是熬夜的事儿吗,这......这里面有脏东西!”

大爷看向陈承一的眼神,就像在看自己不听话的孩子一般,又生气又无奈。

“那就更不用怕了,大爷您别忘了,我是一个道士。”

“道士是干嘛的?”

“大爷,您连桃木和鸡血都知道,您别告诉我您不知道道士是干嘛的。”陈承一疑惑的问道。

“我家门口有一片桃林,桃林里有一座养鸡场,我从小跟这些打交道,当然认识了!我还以为道士跟硕士博士什么的差不多哩,我女儿就是博士!”

提到女儿的时候,大爷的脸上满是自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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