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军营里并未像平常那样加强戒备,反而是有些守备松弛,感觉像是马上要拔营离开的样子。

楚七不知道是太过兴奋还是脑子太抽了,他大半夜偷偷摸摸地摸出门儿,在营帐门口看了半天,发现外面的人偶有巡逻,但是更多的时候都不在,在的人也基本上都是打着哈欠的,都好像是疲惫的不行的样子,根本没有人真的去巡逻或者看一看营帐外的情况。

他们给人一种疲倦的不行,好久没睡觉,一点警惕心都没有的错觉,似乎根本不想继续做这活儿的。

若是放在平常,楚七估计是要发火的,毕竟在军队里令行禁止,若是一个人不好好守卫营帐,连自己手里的活计都过不好,那么他们还有什么用?他干脆不如告老还乡,回到家里去杀猪了。

然而今天,他心里居然还有点儿暗自窃喜,他想着这些人居然没有在营帐外面守着,不就是给了他机会了吗?,他到时候跑到外面去杀人,抓人或者是放走人,没有人注意的话,他就可以放肆地去做这事儿了。

他一脸得意,悄悄地从营帐里走出去,四下观察了一下,发现的确没人看着他,这才大摇大摆地走出去了。

殊不知,他刚从营帐外营帐离开,营帐背后就探出来几个脑袋。

晋王殿下叠在左将军和右将军脑袋之上,旁边是隐藏在暗处里的沐家八骑。

他们看着楚七那一脸得意的背影,都挑了挑眉,在心里冷笑。

晋王殿下从来没见过这么愚蠢的人,这是他继段崇南之后,见到的第三个蠢人。

第二个应该是当朝程乾皇后,然而他们愚蠢却又愚蠢的,这么明目张胆愚蠢的也没连带着别人,虽然有些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架势,但是怎么看怎么比面前的楚七要强很多。

楚七平日里也会守夜,也会在烽火台之上眺望远方,然后当哨兵,可是今天,他却好像是吃了什么兴奋剂一般,失了智,根本没有发现这军队里少了什么,也没有看得出来这是人家故意弄的。

他大摇大摆地走到了最东边的那个营帐,四下看了看,与段沧澜他们探出来的背影擦肩而过。

他似乎捕捉到了什么一般,却又好像没看清,他以为只是自己的错觉,抬起帐篷帘子钻了进去。

然后这营帐早就被人包围了,楚七走进去的时候,没敢点蜡烛,他怕屋子里的光引来外边人的注视,毕竟这玩意儿说好了是这里面有人住,说不好,他可是通敌叛国。

这里面住的可是罪臣妻女,那人已经当叛徒出卖了军队,他这个做将军做小旗,做副手的,也不该帮着外面的人坑害自己的人。

所以他蹑手蹑脚地摸进去,没敢打灯,趁着夜色摸黑儿就往里面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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