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崇南最近也是倒了霉了,他不知道是走了霉运还是今年犯太岁,亦或者是谁给他下了蛊了,总之就是,自打沐烟乔掉进水里之后再醒来开始,他就总遇见倒霉事儿,今天也一样。

他好不容易偷偷从海宴殿里跑出来,准备避开熟人出来透气儿,然后再跑回去,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神不知鬼不觉,不被任何人发现。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海宴殿里关禁闭,一直待在里面,门口有人守着,连半个蚊子飞出去都费劲。

靖玄帝脾气不好,段崇南做了这些许荒唐事,即使他是段崇南的亲生父皇,但是相比于儿子,还是自己的面子更重要。

所以,自上次那些事情被许多大臣的妻子女儿看见之后,自己丢了一回脸了,就没再放过段崇南。

加上自己当着一众人的面夸下海口,君无戏言,自然不可能反悔,就真的将程乾皇后和四皇子段崇南关进了宫里,让他们面壁思过一个月。

这半个月里,他每天在宫中抄写经文不说,靖玄帝还下旨,什么时候时间到了,经文抄写完了,他们赎完了罪,才能再出来,别提段崇南有多憋屈。

更离谱的是,靖玄帝发火,让他们必须在一个月之内吃斋念佛,所有肉类荤腥的全都不允许碰,他也是实在没办法了,在宫里闲出鸟了,所以才跟着自己的贴身太监一商量,偷偷从海宴殿里跑出来,准备落匙之前再回去。

至于应付宫外,自然是找个小太监假扮自己,就当自己一直待在宫里了。

段崇南一脸得意,走路都带风。

却没想到,他刚从皇宫那个方向跑过来,准备钻进店儿里偷摸吃点儿东西,就听见这边儿呜呜泱泱的,吵吵闹闹,很是热闹。

段崇南本不想凑热闹,但是耳边突然传来他皇叔和沐烟乔的声音,以及度若娇吵吵嚷嚷,十分聒噪的嗓音,他脸顿时一黑,心情就不好了。

前段时间的那件事情使他脸面全无不说,甚至还丢了不该丢的东西,他本就挺苦恼的,发誓再也不想看见工部尚书家的女儿。

然而第二天,他刚被关了禁闭,就听外面传来消息,他父皇已经将度若娇赐婚给他,即使他想要反抗,想要去辩白,那也是他在关禁闭之后的事情了。

他憋屈好几天,硬生生地背下了这口大锅,都不想出海宴殿了。

眼下他又听见了度若娇的声音,自然心情更加不好。

他本想避开赶紧离开是非之地,哪知道刚想转身就走,被人抓着往旁边拽的度若娇就眼尖地转过来,看向转身就要走的段崇南,挣扎着像是求救。

沐烟乔被段沧澜抱在怀里轻声的安慰着。

沐烟乔尚未从上一辈子被人打得遍体鳞伤,受过屈辱的悲痛中缓过神来,听见那边度若娇就更加激烈地挣扎,心情自然更郁闷。

段沧澜见此,面色不悦,十分黑脸地转过头去,对那边的影卫道:“把她的嘴捂紧了,别让她到处喊,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转过头的那一刻,他就看见背影十分熟悉,侧脸也十分熟悉的人,眯了眯眼,对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

旁边的人是段沧澜的属下,是他早些年精心培养的影卫,对主子的话言听计从,看见远处那个熟悉的身影,赶紧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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