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颜滚烫的身体和卫辞青冰冷的身躯相贴,竟达成了一种诡异的和谐。
一屋静好。
直到第二日,行之前来唤卫辞青起身时,才发现……自家主子依旧是那样的姿势,神色平静淡漠,俊脸更是冷白了些许,唇角却不动声色地勾起,显然心情不错。
瞧见行之来,卫辞青看向他,示意他别说话,自己则是尝试从花颜温暖的怀中起身。
行之忙不迭低头。
许是花颜睡的本就不踏实,他突然起身,连带着她也被惊醒。
花颜刚睁眼只觉头重脚轻,整个人都还有些晕晕乎乎,拧眉揉了揉额头才看见面前修身玉立的身影。
卫辞青像是有所察觉,薄唇轻掀:“被吵醒了?”
花颜开口才发现嗓音有些沙哑,好在她身上穿戴整齐,忙不迭起身回答:“回公子…奴婢向来浅眠。”
卫辞青神色未变,“醒来便过来。”
行之从一旁紫檀木圆头雕如意纹衣搭上,取下那件绛紫织金窄边绣祥云纹官袍,正欲给卫辞青穿上,却听见自家主子的吩咐:“让她来。”
行之顿了顿,只能将手上的官袍给了花颜,自己则是退到了一边,老老实实当木头。
一盯着卫辞青的目光,花颜便没由来的紧张,她心里没底,只能大着胆子从内衬开始一件件伺候他更衣。
他身影清瘦,每回拉着她缠绵时,他们紧紧相贴她都能感受到他瘦削的肩。却实在高大,修身玉立于她面前,她只能堪堪到他胸口,甚至连下巴都要踮脚。
他一伸手,便像是将她整个人拢在了怀中,让她浑身紧张,整个人无所适从。
花颜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从未与外男接触才会这样。
她只知道,大公子一靠近,她整个人就不由自主的紧绷不安。
花颜昂起头,伸手帮他整理官袍的织金窄边领口,他微凉的气息洒在她的头顶,直让她额头发痒。
不经意间,她的目光从他冷白的脖颈上划过,如玉般的喉结上下滑动,思绪一个不集中,脚下便有些发软。
强有力的臂膀适时地环上她的眼神,帮她稳住身形,大掌似有若无地在她腰间软肉上摩挲,惹得花颜呼吸一窒,好像浑身鲜血都冲上了头,原本就有些头晕,如今更是被他一个亲昵撩拨的动作吓得仓皇逃窜。
许是她如惊弓之鸟的模样取悦了他,刚伺候他穿完衣物,花颜手中便被塞进了一个冰凉的物什。
她低头一看,是一把玉梳。
是让她伺候束发的意思么?
花颜有些浑浑噩噩,面对卫辞青不敢轻易妄加揣测,正欲抬头询问,就瞧见大公子已然在铜镜前坐下。
花颜只能走上前,看向铜镜中那张俊朗无比的脸,攥着手中玉梳怯怯道:“奴婢…奴婢只会女子发髻,并不擅长给男子束发,公子不如还是让行之侍卫来吧?”
“本相,就要你。”卫辞青冷冷掀唇,不给她一丝退缩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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