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叶九歌、洛双双睡在内屋,楚罗希和周流光睡在外屋,避免搬来搬去,盛银华睡在另一内屋。

半夜,楚罗希看到周流光像梦游般出去,对着屋外的草丛撒了一泡尿。

楚罗希疑惑地自言自语:“不傻呀!我说呢,他一整天都没上茅厕,人总逃不过三急吧。”

周流光解完急躺在了放在屋外的躺椅上。

楚罗希小声喊道:“周报主,你的床铺在这里!”

周流光没有回应。

楚罗希打了个哈欠,自言自语:“算了。”

次日,洛双双打开门第一眼落在周流光的床铺上。

“周流光呢?”

楚罗希也就此醒转,迷迷糊糊地指了指屋外。

洛双双看到周流光躺在屋外躺椅上,松了口气。

叶九歌和盛银华也赶出来:“怎么了怎么了?周哥哥不见了?”

叶九歌和盛银华顺着楚罗希和洛双双的目光看去,看到周流光的侧影,也松了口气。

叶九歌和洛双双走上去看了看周流光,没盖被子,衣袖快退到胳膊处,露出的手臂都是巨大的蚊子包。

“天呐!”叶九歌叹道。

周流光揉揉眼睛,醒来:“早上好!”

叶九歌和洛双双对视一眼,他居然会说早上好了!

叶九歌赶紧问道:“周哥哥,你知道我是谁吗?”

洛双双也问道:“周流光,你知道我是谁吗?”

周流光没有回答,挠挠手臂:“痒。”回头看了一眼手臂,“有包包。”

洛双双从没见过这么大的蚊子包,斥责道:“楚罗希!你是怎么看人的?”

楚罗希道:“我以为周报主只是欣赏一会夜景呢?我哪知道他会就这样睡一夜啊?”

“你明知道……”洛双双气不打一处来。

周流光使劲挠着手臂。

叶九歌赶紧阻止:“不能这么挠,会把手给挠破的。”

叶九歌用手掌摩擦他红肿的皮肤,使他能舒服些。洛双双也摩擦他另一只手,可是周流光的目光只停留在叶九歌身上。

洛双双甩下他的手:“痒死你算啦!傻子。”

周流光道:“生气了。”

叶九歌道:“你还知道她生气了呀!”

洛双双转而向楚罗希:“楚罗希,都怪你,你怎么能让他睡外面呢?你怎么能不给他盖一条毯子!你不知道他现在有病吗?”

楚罗希道:“姑奶奶,我错了!是我不对,是我疏忽,我再也不会了!”

洛双双叹道:“哎,男人!”

盛银华看着叶九歌和周流光,抱着手臂道:“周流光,你的阴魔诡计真是层出不穷啊!”

叶九歌道:“别这么说,周哥哥他现在什么也不知道。”

叶九歌拉着周流光来到出水处,往他的手上扑凉水。

盛银华道:“咦!他能自己走路啊!”

叶九歌道:“周哥哥本来就能自己走路啊。”

盛银华翻了个白眼,咬牙切齿道:“左一个周哥哥右一个周哥哥”

周流光道:“还是痒。”

叶九歌也嗔怪道:“谁让你睡外面,喂蚊子的。”

周流光道:“九歌好!”

“好是吧,那你听不听我话?不准睡外面了。”叶九歌又问楚罗希,“楚罗希,这里有没有止痒的草膏之类。”

“好像没有,我马上去买!”

楚罗希买来草膏后,叶九歌细心抹在周流光手臂上,盛银华在一旁看得越来越气。一把拿过叶九歌手上的草膏挤开了叶九歌的位置。

“这种涂涂抹抹的工作就交给在下来吧!”盛银华边说边把药膏抹在周流光手上,“娘子就去一边休息吧!”

周流光看着盛银华本能地想把他手里的药膏夺回来再放回叶九歌手上,可是盛银华攥紧了,两人都拿着一盒药膏,似乎是孩子在争夺玩具。周流光见拿不过来,表情像是要哭起来。

……

后来,渐渐的,之后每次吃饭周流光还是会喊饿,但是不一定要求叶九歌喂,洛双双和楚罗希都可以。叶九歌也相对自由了,不一定要拘束在大厅里,可以到厨房、卧室、屋外附近。

如此,过了两天,到第三天时,万虚老人终于来了。

万虚老人解释了关于冶梦楼他们所不知道的情况:“这是一只梦魔,梦魔靠吞噬人的梦境为生,同时能铸造梦境,不论是美梦、噩梦,他铸造的梦境逼真、坚硬,一般人很难破解,梦境是通过人类最本真的欲望而生,每个人都有欲望,欲望也就是他的弱点,弱点很容易被攻破,欲望越强就越容易被掌控,所以,在梦魔的世界里,他最大,能掌控一切。而且只要这个世界上有人,就会做梦,所以他无法被毁灭,只能收服,被吞噬梦境的人后会出现精神恍惚的情况,看起来就像你们看到的中邪,少则几日,多则数月,之后又能恢复得和原来一样,但是冥冥之中已经被吸去了部分阳寿。这只梦魔已经修炼千年了,你们自然不是对手,连我也未必能打过他,此前,它有被人收服过,后来又逃了出来,之后沉睡了几十年,最近才又重新活跃起来。”

楚罗希小心抱怨道:“万虚前辈,你明知我们不是那梦魔的对手,还不阻止我们,我们都差点死啦!”

万虚老人道:“这不有我嘛!年轻人多闯一闯长长见识又不是什么坏事!再说了,你们不去我怎么能确定她就是我要找的人?”

叶九歌指着自己:“我?我可不认识你啊?”

万虚老人问道:“那为什么只有你在冶梦楼里没有做梦,他们都做梦了?为什么只有你的功力没有减弱?”

“这,我也不知道。”叶九歌自己也很疑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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